“在更高首長來臨之前,我是‘應對跨海大橋黑球突發事件應急處置領導小組’親自安排的現場最高軍事負責人,一切責任由我承擔。”
侯皞再度重申:“請中校同誌確定我剛才說的內容。”
“是,首長,絕不允許對目標展開任何攻擊行為,無論目標做出了任何攻擊性舉動。”
既然對方直接下達命令,王中校也隻能說堅決執行。
更高級彆的首長會在晚上20點抵達此地,在此之前,侯皞就是此處最高軍事負責人,他要親自冒險,倘若下達正式命令,下級也隻能執行。
“好。”
侯皞部署好一切後,立刻動身前往。
這時候,距離從黑球中有人出現,已過去了足足40分鐘。
當侯皞乘車靠近五百米後,便下令停車,隨後他直接單獨一人步行到四百米範圍,離著目標隻有十米才停下。
這個行為相當冒險。
誰也不清楚這個黑球是什麼,可從黑球出現的一係列狀況來看,已然超過了目前科技能解釋的程度。
譬如讓跨海大橋上所有車輛被控製,同時倒車。
如果說智能電動車還好解釋,可一部分年份久遠的燃油車也被控製,這是如何做到的?要知道那些年代久遠的燃油車,都沒聯網的硬件和軟件功能。
更不用說沒有紅外輻射,隻乾涉可見光電磁波,這是如何做到的?
“呼……”
做了個深呼吸,侯皞停下腳步,沒有立即開聲,而是仔細端詳對麵的青年。
應該說,侯皞看人是比較準的,當年他在偵察營可是經過了反偵察訓練,對人的麵部表情識彆,人的麵部表情和心理狀態關係,都有過涉獵。
隻是第一眼,侯皞就確定一點。
這個青年內心很憂慮,很憂愁,還有一種困擾。
但卻不是……不安和緊張。
沒有不安,沒有緊張。
那種表情,就像是……就像是……
侯皞仔細想了想,像是一種上班族完不成老板交代的工作,於是乎產生了強烈的焦慮感。
可這是哪兒?
這不是城裡,也不是寫字樓。
你這種強烈的焦慮表情放在此處,是否有點過於違和了?
侯皞來不及多想,剛要開口,冷不丁的,對麵卻先開口了。
“我名叫呂舜,渝市潼南人,三天前,我在美國科羅拉多州皇家峽穀大橋玩蹦極的時候,因為繩索斷裂掉了下去……這些你們都可以查證。”
侯皞稍微怔然,隨後若有所思地一點頭:“您好,我姓侯,名皞,一個白,一個皋的皞。目前是這裡的最高負責人,您有什麼話和問題,都可以直接問我或者告訴我。”
“看來你們已經提前確定了我的身份,倒是我想錯了,你問我有什麼話想告訴你?”
青年苦笑了下,隨之表情逐漸的變化,正色道:“我想警告全人類,人類的滅頂危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