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盛老師,你說得對,說得太對了!”
獅子星軍校的聶老師邊走邊說,拿著手機頻頻點頭。
知道楚波光不願意讀愈療係後,天蠍星的沈明城沈老師連夜拉了群。
他專門發了公告倡議,現在誰都最好不要給楚波光許什麼條件了,搞得十二星軍校的就讀資格跟菜市場的大白菜一樣廉價,越捧他越蹬鼻子上臉。
必須同時對他拿出高冷的態度,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O知道大人的厲害,知道珍惜眼前的機會。最後楚波光以為他們不要他了,自己都會追悔莫及,求著他們讀愈療係。
“放心,絕對不慣著他!多少人想讀軍校都沒機會,不去,絕對不去,他自己會想明白的……嗯嗯,我去為其他新生辦理手續了,掛了。”
獅子星老師把手機放進兜,提了提手裡大大小小的禮物,都是omega喜歡的小西裝、香水和手鐲什麼的。
左手鮮花,右手禮物的他在楚家大門前站定,露出勝利者的微笑。
冷落?
抱歉,招生老師天生對S級omega冷落不下來!更彆說是能考731的學霸omega!
他摁了半天門鈴都沒有人應答,轉身想找安保問問,就見巨蟹星的盛老師同樣提著大大小小的慰問品走來。
賊眉鼠眼。
鬼鬼祟祟。
他們剛剛才同聲敵愾地通了電話。
獅子星老師聶澤頓時他媽笑了:“哎呀,好巧啊,顧老師,你不是說要去萊美大礦參觀麼?”
“聶老師,你也不錯啊,這麼快就把資料錄完跑過來!三個字了不起!”盛老師豎起大拇指。
兩個厚臉皮,誰都不輸誰。
盛老師方要摁門鈴,聶老師:“沒人在家,要不然我們先回去?”
盛老師走了幾步,一回頭見聶老師還在原地等待直呼上當,他肯定是在詐我!
乾脆轉頭回去也在門邊蹲守。
媽的,招個生而已這麼卷的麼?
不蹲到楚波光他不走了!
沒想到這一蹲,沒有蹲到楚波光,反而集齊了其他軍校的老師。
“哎呀好巧,怎麼你們倆都在……”這是第三名摩羯星的柏老師。
“哎?你們三個蹲這兒鬥地主呢……?”這是第四個抵達楚家的獵手星胡老師。
“神經病,四個人在這守著打麻將。”
這是第五個抵達楚家的仙女星蘭老師。
第六個、第七個……第十一個。
看著楚家擁擠的門前,盛老師甚是無語:“好嘛,合著就天蠍星的沈老師最硬氣沒來,群裡的大家都來了。”
蘭老師翻了個漂亮的白眼:“人家是十二星校的老大,帝都軍校的兄弟院校,哪像我們這麼缺優質學生。”
這時大家的手機同時響了一下。
【天蠍星招生老師沈明城】:距離星考還有二十天,希望大家能沉得住氣,不要私下招生,許諾各種誇張的條件,拔高某些學生的心氣@全體成員。
【獵手星招生老師胡遊】:收到,正在籌辦業餘機械師大賽的獲獎展覽。
【獅子星招生老師聶澤】:當然當然。
【仙女星招生老師蘭妙妙】:學生就是不能慣著,我在準備今年omega愈療賽的相關事宜呢。
【天秤星招生老師水無雙】:收到,我也真的沒去。
群裡的大家響應號召,現場的大家等得摳腳。
沈老師看到群裡的消息十分欣慰,同時又有點小小的疑惑,怎麼大家回複得都這麼快這麼統一。
好像在同一個地方的莫名感。
怎麼會呢,太誇張了。
【天蠍星招生老師沈明城】:感謝大家的對招生工作的支持[大拇指][大拇指][大拇指]。
放下手機,天秤星老師抱怨道:“煩死了,這裡真的住了人麼?”
獅子星的聶老師:“那出去問問?彆生氣了,我幫你拿東西哈。”
其他星的老師紛紛側目以視,心想傳言從獅星出來的alpha都有舔O綜合症,看來這是真的。
一群人提著大包小包往外走去,盛老師見隻有金牛星的索福特雙手插兜,兩手空空,不由感歎:“你居然什麼都沒拿……”
“親愛的朋友,你誤會了。”
來自金牛星的資本家左手一個兜掏出一把車鑰匙,右手一個兜裡掏出一本房產證。
盛老師:“………”
打擾了。
你有錢,你了不起!
“你們在這乾嘛呢,這彆墅已經賣出去了,裡麵現在沒人。”安保老大爺趕了過來。
“沒人?”聶澤露出迷茫的表情,“那楚波光同學在哪?”
“這不是要星考了嘛,他就搬到學校宿舍裡去了。”
“他說考上大學以後就不回來了,真是個苦命的孩子啊。”
*
越是臨近星考,學校裡的氛圍就越是緊張,以前下課鈴聲一響,大家都爭先恐後地跑向食堂,現在都放學許久了,還有不少人留在教室裡刷題備考。
楚波光就是其中一員。
因為在星考報名的時候,性彆那一欄他填的beta,現在也不可能更改了,所以他要麵臨的試卷是大名鼎鼎、最難最卷的星際一卷,千萬人過獨木橋。
楚波光早就在學校裡出名了,校長還專門講話讓各班學生不得私自拍照攝像,更不能去故意打擾他,不過就算是這樣,還是有很多alpha假裝路過、上廁所、到班上借東西來看他。
白襯衫的少年坐在窗邊,落日融金,夕光散落,天邊晚霞呈現絢爛的深粉橘黃。
教室裡人來人往,聲音嘈雜,他低著頭在做題,那樣心無旁騖,瓷白的指尖隨著無線耳機裡輕音樂的節奏,輕輕點動桌麵,
晚風吹動他碎發時,愛神也會為之淪陷。
他做了太久的題,無論是教室裡的的人還是教室外的人都走完了。
“波光,你不要抓得太緊,輕鬆點。”
溫柔而擔心的語氣,原來是他的班主任張老師。
楚波光摘下耳機,乖乖地回答:“我把這套題做完就休息。”
張老師的眼神落到他書包上的小羊,裸露的肚皮上用白色的線歪歪捏捏縫好了傷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