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母生來對雄蟲有著致命的吸引力,在蟲母所散發的甜美芳香麵前,任何雄蟲的理智都會潰不成軍——
蟲母讓他們生,他們便生,蟲母讓他們死,他們便去死,還生怕死得不夠讓王上滿意。
正如同十年前的夜照之戰,即使是夜照實驗室裡人工蟲母散發出的拙劣氣息,也引得成千上萬的蟲族如同蝗蟲般湧向人類的陷阱,互相殘殺,血流成河。
唯一的例外是米契爾,不同於其他陷入瘋狂的首領,強大的自持力與體能使得人工蟲母對他吸引力並沒有那麼強烈,但也不能不說沒有,那畢竟是刻進基因裡的本能。
為了殺掉人工蟲母,他徹底割掉了自己的腺體,成為了數百年來唯一一隻感受不到蟲母信息素的雄蟲,這在蟲族眼中,無疑是把自己“閹割”了。大多數蟲族寧願死也不願意割除腺體,終生都感受不到蟲母的連接與召幸,是一件比死亡還痛苦的酷刑。
最終,他也的確通過故意戰敗,以實驗體的身份進入了人類的實驗室,殺掉了所有的人造蟲母。
米契爾以為,蟲母對自己不會再有任何的吸引力,實際上沒有了也好,他並不想做一隻被欲望控製的奴隸。
可現在……
離得越近,他越對這隻小蟲母神魂顛倒,意亂情迷。
太不正常了。
一個沒有腺體的雄蟲,竟然會對蟲母產生恐怖凶猛的欲望。
甚至比他當時還擁有蟲腺時對人工蟲母的感應更為強烈。
米契爾鬆開手,偏過臉不看他,顏色很淡的薄唇帶著鋒利的寒意。
“不準對陌生男人這樣。”
聽起來還挺光明磊落的?還真是老師?
楚波光對米契爾的信任度稍微上升了一點,坐回篝火邊,開始思考接下來應該怎麼做。
他感覺風衣口袋裡硬硬的,仿佛有什麼東西。
他套出來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