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還跟誰做過?(1 / 2)

彆墅內。

整個客廳安靜的落針可聞。

極強的壓迫感像一個棺材蓋,壓在每個隊員頭頂。

“鈞哥,我再去找找吧,說不定會有蛛絲馬跡呢?”

厲沉鈞皺眉緩緩閉上眼。

“能被你找到痕跡,他就不是封珩了。”

外麵黃沙漫天,車痕留在沙子和路上的痕跡,早已被風吹散。

而且他們從發現路枝枝不見後,就已經立刻去找了,到此時此刻,每個人心裡都清楚,他們已經錯過了黃金時間。

萊昂不死心,“難道就這樣被他搶走小向導嗎,不然我們就上報哨兵總署?告訴他們封珩在這裡出現過!”

艾力瞥了萊昂一眼,反問:“然後呢?再把小向導的存在牽連出來,然後總署再彙報給主星?這樣小向導就不得不回到主星,之後還會跟我們有半毛錢關係嗎?”

萊昂頓時一臉萎靡。

紀堯光目光寒冷,失去了一向的溫和,他說:“你們在戰鬥時有沒有聽見哨響?”

當時食戮者跟蒼蠅一樣前仆後繼的上來,雖然普通人在哨兵麵前根本不夠看,但架不住他們用人海戰術啊。再加上炮聲、槍聲、雙方交火的聲音不斷在耳邊響起,再敏銳的五感,也會應接不暇。

萊昂等人麵麵相覷,都紛紛搖頭。

厲沉鈞知道紀堯光不會無緣無故提起這件事,問:“怎麼了?”

紀堯光說:“我聽見了。因為當時我的位置就在二樓枝枝的房間下方,哨聲至少響過兩次。”

他的眼鏡已經在戰鬥時鏡片碎掉,沒了眼鏡的紀堯光像失去封印一樣,以往的溫潤周全仿佛隻是一個假麵,此刻這個犀利鋒銳的人才是他的本來麵目。

“而我們所有人之中,隻有一個人有哨子。”

厲沉鈞的眉心深的如一道溝壑。

萊昂立刻驚呼:“是雅安!她內外串通讓封珩帶走了小向導?”

“有這個可能,但具體的情況誰也不知道。”紀堯光說:“我不覺得雅安會認識封珩,因為如果她早就被封珩庇護,就沒必要尋求機會棲身在我們這裡。但無論是什麼可能,都指向一種情況——”

厲沉鈞周身冷的似寒窖,此刻他麵色難看到了極點,咬著牙接道:“是她吹哨引來了封珩。”

他不該將她留在路枝枝身邊。

他不該養虎為患,更加不該因為她是個普通人類女孩就輕視她。

路枝枝被擄走,他也有間接責任....

紀堯光在一旁看見厲沉鈞臉上浮現的懊悔之色,淡淡移開視線。

他是怨的。

他早就提示過他,多次跟他說過把雅安送走。

現在就算找到富饒之地有什麼用呢,寶寶不見了。

紀堯光本可以將哨聲的線索咽下,因為在這一刻拿出來說已經晚了,但他沒有,他就是要讓厲沉鈞自責,讓他懊悔,讓他心的心不安樂。

他和厲沉鈞雖然不是同父同母的兄弟,但從年少時就一起長大,雖然不似尋常兄弟一般親厚,但也有多年積累的默契和些許親情。

厲沉鈞沉穩冷漠,紀堯光溫和親切,兩人像正負磁極,任誰看都覺得截然不同,但了解他們的人會知道,紀堯光身上也有著和厲沉鈞非常相近的特質——

想要的無論如何都會拿到。

隻是紀堯光的表達方式更迂回。

他本一直尊重厲沉鈞,無論是小隊的決策,還是他兄長的身份,但這一次路枝枝意外被擄走後,讓紀堯光開始重新思考一些事情。

有什麼東西,正在兩兄弟之間悄然發生轉變。

之後厲沉鈞留了一隊人在彆墅,他帶著其他人出去繼續尋找路枝枝。

儘管他自己幾乎沒有合過眼,表麵上也依舊沒什麼情緒起伏,但內心的焦灼已經如岩漿一般遮蔽了他的心,時刻燒灼著他。

以他對封珩的了解,路枝枝在他手裡沒有生命危險。

但他擔心的是封珩會苛待她,或是根本沒能力照顧好她。

不管她現在是為什麼會一直維持著幼崽形態,但她確確實實是一個幼崽,幼崽的免疫係統是非常脆弱的,而且被厲沉鈞他們接手後,她又一直被嬌養慣了。

她要怎樣在惡劣的環境裡生存下去?她會不會生病?

每當想到這些,厲沉鈞都痛恨他自己。

......

厲沉鈞的猜測不無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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