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最悲催的事情莫過於人還活著，但錢卻花沒了。
從口袋裡掏出手機，上麵顯示的是最新的繳費短信。
【您的尾號3584的儲蓄卡，購買D級營養液消耗329，餘額：21，是否開通賬戶保護功能，此功能將保護您的賬戶資金安全。】
用六位數的銀行卡密碼去保護兩位數的存款，栗正覺得大可不必。
來到電腦桌前，遊戲下載的進度條來到95%，還需要三分鐘就可以體驗遊戲。
看了眼還在熱烈討論《黑暗之地》的聊天群，栗正覺得自己被欺騙的概率為99.99%。
《黑暗之地》是月蝕族用最先進的虛擬現實技術製作，內設大量防破解的核心技術，才發行的第一天就被破解的可能性近乎為0。
就連月蝕族5年前發布的虛擬現實遊戲《罪惡之地》到現在都沒有破解版出現。
但他還是決定下載試試，哪怕知道結局大概率是葫蘆娃救爺爺。
看一集，無傷大雅。
五分鐘後。
遊戲下載完成，栗正將文件解壓後傳輸至與電腦相連的遊戲倉，按下“遊戲適配”。
體驗遊戲前，他決定先跟直播間的粉絲請個假。
原本與粉絲定了今晚八點直播，但現在要去體驗“虛假遊戲”，必然錯過時間。
帶著些許歉意，他掏出手機點開粉絲群，編輯信息後發送：
“抱歉，突發急事，今晚八點的直播取消。”
還未等他放下手機，就有群友給出回複：
“反正也沒人看，一天怎麼夠，建議多請幾天，不行就請個年假吧。”
然後是一連串的複讀機回複。
栗正：……
粉絲的回複讓栗正大受打擊。
就在這時，電腦桌旁的遊戲倉亮起適配完成的綠燈提示。
“算了，先看一集葫蘆娃救爺爺壓壓驚。”
更換了遊戲服，他來到遊戲倉前，按下打開鍵後半透明的倉蓋緩緩開啟。
側身躺入遊戲倉，倉蓋落下，營養液從四周孔洞流出包裹身體，神經連接軟管自動對接身體的各個部位。
眼前的畫麵在一陣天旋地轉後來到虛擬界麵。
上麵有12款遊戲，最下方的正是最新下載的黑暗之地，遊戲圖標是一隻周身燃燒猩紅色烈焰的怪物。
“果然不對勁。”
他在新聞上見過黑暗之地的登錄圖標，是一柄漆黑色的利劍，與現在的怪物圖標完全不符。
“該死的騙子！”
心中暗罵的同時，栗正還是選擇按下遊戲圖標，啟動遊戲。
“葫蘆娃，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