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弦沉吟片刻,“那我多派幾個保鏢保護你,四個夠不夠?”
蘇嫿一聽,這也太誇張了吧。
去修個壁畫,帶四個西裝革履的保鏢隨身保護。
想想那陣仗,都覺得頭大。
“帶一個吧,我是去考古,又不是去打仗。人家都不帶保鏢,就我帶著保鏢,派頭
太大了,影響不好。”
“最少也要兩個,輪流換班保護你。”顧北弦語氣不容置喙。
蘇嫿妥協了,“好吧,兩個就兩個。”
顧北弦拿起手機,去外麵打電話安排去了。
蘇嫿輕輕搖了搖頭,心想:這男人,簡直了,心裡卻甜滋滋的。
等顧北弦打完電話,回來的時候,就去了書房。
直到快要睡覺了,他才回臥室。
一張清冷的俊臉沒任何表情,一言不發地掀開被子,躺進去。
留給蘇嫿一個冷冰冰的後背。
蘇嫿一時有點摸不著頭腦。
這男人是怎麼了?
那會兒還好好的。
蘇嫿往他身邊湊了湊,拿臉輕輕蹭了蹭他的後背,問:“怎麼了?”
顧北弦沒出聲。
他覺得自己在她心目中,還沒幾幅古畫分量重。
為了修幾幅破畫,要和他分開半個月,是怎麼想的?
當然這種話,他沒法說。
說出來太沒麵子了,也顯得自己小心眼。
蘇嫿等了會兒,見他沒反應。
她掀開被子一角,從他身上翻過去,躺在他對麵,手撐著下巴,瞅著他的眼睛,溫柔地問:“怎麼不高興了?”
顧北弦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靠過來,親了親她的額頭,鼻尖,然後扳起她的臉,親嘴角嘴唇,手也往她衣服裡探……
蘇嫿被他撩得,一顆心跳得如緊鑼密鼓。
心裡暗暗覺得好笑,想要直接說就是了,她又不是不給。
非得故意繞這麼一大圈子。
一個大男人,怎麼這麼彆扭呢。
好一番折騰後,顧北弦才肯放過她。
蘇嫿被他折騰得渾身酸軟無力,兩條腿綿軟得像柳枝似的。
她側躺著,小口小口地喘著氣,望著顧北弦風姿俊朗的臉,心想:這男人,一旦浪起來,可真要命啊。
這是把半個月的量,都提前透支了。
次日,一早。
顧北弦親自開車送蘇嫿去機場。
快要進安檢的時候,他幫她整理著衣領,交待道:“不要跟考古隊裡的野男人走太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對你獻殷勤,都是想占你便宜。不要吃陌生人給的任何東西和飲料。有事馬上給我打電話,記住了嗎?”
蘇嫿有點無奈,又挺受用地望著他,說:“記住啦。”
“嗯。”
“再見。”蘇嫿衝他擺了擺手,拉起行李箱朝入口走去。
走出去幾步,身後傳來顧北弦的聲音,“蘇嫿,你是不是忘了點什麼?”
蘇嫿停下腳步,低頭看了看,手機、行李箱都在,回頭說:“沒有啊,該帶的都帶了。”
“你再好好想想。”顧北弦語調微冷,身姿筆直,淡漠,渾身氣壓有點低。
蘇嫿好好想了想,忽然彎起唇角笑了。
她放下行李箱,走到他身邊,踮起腳尖,在他下巴上重重親了一口,甜甜地說:“這樣可以了嗎?”
顧北弦淡淡應一聲,英氣十足的臉上依舊沒有一絲笑模樣。
蘇嫿揉了揉他的臉,柔聲說:“好了,我要進去了,再不進去飛機就晚點了。”
說完她拉著行李箱,快步走進去。
兩個保鏢如影隨形地跟上。
看著她漸漸遠去的身影,顧北弦一張俊臉沉鬱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