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少一事,少一事吧。
華棋柔開了張支票,派保鏢送到阿忠妻子家裡。
她找了個診所,把臉上的傷口處理了一下,帶著保鏢去了阿忠的墳前。
蘇嫿派的人早就到了,虎視眈眈地瞅著,監工一樣。
華棋柔的保鏢,把一個墊子放到墓碑前,說:“夫人,您請跪。”
華棋柔總覺得這話裡帶著諷刺,狠狠剜了他一眼,一彎腰,雙膝跪到上麵,不情不願的。
要不是蘇嫿派人守著,她就拉個躺椅,躺著了。
活這麼久,除了父母和丈夫,她何曾跪過其他人?
吃了蘇嫿給的小藥丸,臉上癢得沒那麼厲害了,是能忍住的癢。
有了精力,華棋柔那些陰鷙之氣又來了,瞪著阿忠的墓碑,在心裡把蘇嫿罵了又罵。
恨不得她下十八層地獄!
山上風大。
忽然一陣野風刮過。
原本晴空萬裡的天氣,刹那間黑下來。
“轟隆隆!”
一聲驚雷擦著華棋柔的頭皮過去了。
差點把她霹死。
嚇得她急忙捂著耳朵,渾身像過電了似的,抖個不停!
再看向阿忠墓碑上的照片時,隻覺得那張老實忠厚的臉,突然變得陰森恐怖。
華棋柔“啊”的一聲尖叫,抱著頭,爬起來,就想跑。
被蘇嫿派來的人按住肩膀,“楚太太,說好的三天,一天都不能少,你就好好跪吧,否則彆想要解藥,這是蘇小姐的原話。”
華棋柔抬起頭,狠狠瞪了他一眼,奈何受製於蘇嫿。
她敢怒不敢言。
夏天天氣變得快。
幾個響雷過後,大雨傾盆而下。
眨眼間,就把華棋柔淋成個了落湯雞。
保鏢急忙去山下取傘。
等傘拿上來的時候,華棋柔已經被大雨澆得渾身直抽抽,又冷,又痛苦,像犯了病的癲癇症患者,就差口吐白沫了。
白天還好些。
到了晚上,哪怕保鏢打著手電筒,她還是嚇得瑟瑟發抖。
就好像阿忠隨時要從墳堆裡蹦出來,找她索命似的。
旁邊的樹林被山風刮得窸窸窣窣的,不知裡麵有什麼東西。
她又怕,又難受。
簡直要恨死蘇嫿了!
活了半輩子,她就從來沒這麼恨過一個人!
被她恨之入骨的蘇嫿,這會兒也挺苦惱的。
賬戶裡無緣無故多了一個億,美金。
境外彙入,還是捐贈形式。
私人賬戶彙進來的。
國外銀行特彆注重客戶隱私。
她打電話問都問不出來,查也查不出來。
不知道是誰,突然給她捐贈了這麼一大筆錢。
可把她好奇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