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走了勿念(1 / 2)

蘇嫿顧北弦 明嫿 6305 字 19天前

顧北弦眼皮一撩,語氣冷峻,“你帶蘇嫿走乾什麼?”

柳忘扯起唇角,“蘇嫿是我兒子拿命救的,憑什麼讓你坐享其成?如果你們不答應,我就把當年的火災,和顧傲霆酒後對我做的醜事,全都曝光天下。我要毀了你們顧氏集團,毀了你們整個顧家!”

顧北弦覺得這個女人,簡直不可理喻。

顧謹堯看人品還行。

柳忘怎麼這副德行?

顧北弦回眸,衝顧傲霆道:“你自己造的孽,你來處理吧,彆牽扯到蘇嫿。”

撂下這句話,他轉身就走。

再待下去,他怕自己一個忍不住,會把柳忘弄死。

秦姝也被氣得夠嗆,對柳忘說:“你曝光吧,如果你拿不出實打實的證據,我就告你誹謗,告你侵犯名譽,告到你們全家破產!”

顧傲霆急忙朝秦姝使眼色。

秦姝彆過頭,懶得搭理他。

顧傲霆換了副商量的語氣,對柳忘說:“這件事我們從長計議好嗎?蘇嫿她是活生生的人,我們左右不了她的思維,得看她的想法。”

嘴上說得這麼冠冕堂皇,心裡其實是願意交換的。

本就瞧不上蘇嫿,如今柳忘開口,他自然求之不得。

上次在醫院看到顧謹堯和蘇嫿,兩人關係貌似不錯。

往顧北弦身邊塞女人,不頂用,那就往蘇嫿身邊塞男人好了。

柳忘本來隻是想賭一口氣,沒想到顧傲霆鬆了口。

她笑了。

笑顧傲霆這個老東西,人品真是差,又厚又黑。

除了錢,啥也不剩了。

“那就這麼說定了。”柳忘揚著唇說。

她輕輕瞟一眼秦姝,轉身就走。

她的保鏢急忙追上。

秦姝冷眼瞟著顧傲霆,“你沒事吧?你跟她說從長計議是什麼意思?你該不會真要讓她把蘇嫿帶走吧?你怎麼不把你,不把你……”

她想了一圈都不合適,改口道:“你怎麼不把你大姐送人呢?”

顧傲霆淡淡斜她一眼,“上車再說。”

“搞什麼?有什麼不能在這裡說?非得上車再說?”

“嗯,上車。”

秦姝見他神神秘秘,隨他上車。

車門關上,顧傲霆讓司機下車。

車裡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顧傲霆捂著小腹傷口,垂下眼皮說:“當年火災那件事,我已經派人幫你處理乾淨了。汽油桶,現場留下的腳印,全部清除,全村人也塞了封口費。作為回報,這次蘇嫿的事,你不要出手乾涉。不管柳忘手裡有沒有證據,如果她存心把事情鬨大,會對顧氏集團造成極壞的影響。媒體和網民,才不管事情真相,他們隻看熱鬨。一旦鬨大,公司市值蒸發幾百億都有可能。我不是危言聳聽,是實事求是。”

秦姝輕聲嗤笑,“所以你就犧牲蘇嫿?你還是個男人嗎?出了事,隻會犧牲女人。”

顧傲霆捂唇咳嗽一聲,“蘇嫿是個挺有性格的人,她不一定會跟著柳忘走。”

“我不同意,我要找人好好教訓柳忘一頓,讓她乖乖閉嘴。”

顧傲霆警告道:“我勸你收斂點,她就是個瘋子,惹惱她,她才不管三七二十一,什麼瘋事都能做出來。”

想起柳忘剛才發瘋的模樣,秦姝噎得說不出話來。

俗話說: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橫的怕不要命的。

柳忘就是那個不要命的。

瘋起來,啥都不顧。

憋了幾秒,秦姝開口:“火災的事,我再重申一遍,跟我無關!”

顧傲霆卻彆有深意一笑,“好,跟你無關,跟你無關,你清清白白,比雪還白。”

秦姝被他陰陽怪氣的話,氣得肝疼,照著他手臂狠狠掐了一把,推開車門,下車。

和顧傲霆多待一秒,她都覺得窒息。

當年也就是年輕,識人不清,才會嫁給他。

認識他那年,她還在讀大學。

是父母看中的,覺得顧傲霆聰明,有能力,有魄力,有乾勁,還一表人材,值得托付。

結果呢,命運給她開了個天大的玩笑。

秦姝裹緊風衣,踩著極美的高跟鞋,步伐凜然。

她拿出手機撥打顧北弦的電話,“抓好蘇嫿,你那個狗爹打算犧牲蘇嫿,維護他的名譽,保全他的公司。那個柳忘是個瘋子,顧傲霆也不是正常人。”

顧北弦嗯了一聲,掛斷電話。

此時人在車上,要返回京都,有個重要飯局。

緊緊捏著手機,他半晌沒說話,眼睫微斂,心情說不出的沉鬱。

剛和蘇嫿和好沒幾天,突然冒出柳忘這個瘋女人。

從她一露麵起,就揚言要帶蘇嫿走。

她哪裡是真喜歡蘇嫿?

分明就是為了報複他們顧家人,為了報複他。

顧北弦在京都忙完手頭上的工作,已經是次日傍晚。

回到海城。

拿房卡刷開酒店的門。

蘇嫿迎上來,眉眼含笑,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顧北弦抬起她的下巴,在她柔軟的唇上淺淺一吻,“想我了沒?”

“想了。”

“哪裡想了,嗯?”嗯字尾音上揚,說不出的風流好聽。

看外表,一點都看不出他心情煩悶。

蘇嫿笑,抬手戳戳他胸口,凝視他英挺麵孔,“當然是這兒想了。”

顧北弦把她勾進懷裡,輕輕擁住,薄唇輕吻她發絲。

兩人抱著溫存了好一會兒,才鬆開。

顧北弦走到沙發上,把手裡的包扔到茶幾上。

蘇嫿轉身去臥室,等再出來,手裡拿了張支票,“這是顧崢嶸送給你爸的支票,說要私了。”

顧北弦極淡地勾唇,“你轉告他,我們不要錢,讓他看好柳忘,彆讓她發瘋,小心會沒命。”

蘇嫿一頓,“什麼意思?”

顧北弦抬手撫摸她白皙溫軟的麵龐,“她想帶你走。”

蘇嫿莞爾一笑,“你放心,我不會跟她走的,我早就明確地拒絕過她了。”

顧北弦眉間的沉鬱一掃而光,“為什麼要吃避孕藥?”

蘇嫿並不意外,畢竟保鏢都是他的人。

她如實說:“我還沒準備好。可能從小沒和父母一起生活,我缺乏安全感,不是百分之百的穩妥,暫時不打算要孩子。”

上次那個孩子,她本來也不打算要,覺得時機不夠成熟。

為了挽救和他的婚姻,勉強才懷的。

結果,還是失去了。

她心裡就有了陰影,一提懷孕,打心眼裡抵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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