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弦拿起手機,修長手指一滑,轉了個紅包過去。
沈鳶聽到動靜,慌忙從秦野身上跳下來。
從兜裡摸出手機,打開微信查看金額。
原以為是幾萬塊,結果點開一看,大失所望,才給二百五。
沈鳶敢怒不敢言,心裡不停地腹誹顧北弦,卸磨殺驢,兔死狗烹,大奸商!
婚禮一辦完,用不著她了,紅包就嚴重縮水了!
送走秦野和沈鳶。
回到家裡。
蘇嫿幫顧北弦解開領口紐扣,摘掉袖扣和腕表。
顧北弦握住她的手,“無事獻殷情,非奸即盜,說,是不是有什麼事要求我?”
蘇嫿仰頭,大眼睛亮晶晶地瞅著他,“古默教授你還記得嗎?”
“記得,就是兩年前和沈鳶聯手,把你騙去古墓裡的那個老頭兒。我還沒找他算賬呢,他又有什麼事找你?”
“有個西周大墓被盜,古默教授帶隊進行搶救性挖掘,讓我過去。”
顧北弦眉心微蹙,“你發燒還沒好利索。”
“三天後再去,我想帶上咱哥一起。”
“咱哥?秦野,還是楚墨沉?”
蘇嫿笑,“當然是秦野。他破機關一流,對古墓室構造也特彆了解,帶上他,考古隊如虎添翼。”
顧北弦有所顧忌,“他會不會被抓?”
“考古專家有古墓機關破不開,或找不到時,就從牢裡找盜墓賊幫忙。作為回報,會給他們減刑。我是想讓咱哥將功補罪,為國家所用,等多立幾次功,抵消以前的罪,他就能光明正大地生活在陽光下了。”
顧北弦挺感動。
沒想到蘇嫿這麼為秦野著想。
真的,她為秦野著想,比為他著想,還讓他開心。
後知後覺,顧北弦才發現本該吃醋的,他居然沒吃。
可能因為秦野是他一母同胞的親兄弟。
三天後。
顧北弦送蘇嫿去機場。
同行的有秦野、沈鳶和保鏢。
托顧北弦的福,每次參加這種考古項目,蘇嫿都是全場最靚的仔。
其他考古專家和教授,都簡樸得要命,至多帶兩個助手幫忙。
她是唯一一個帶助手又帶保鏢的,且一帶就是四個。
在機場,顧北弦抱著蘇嫿,難分難舍。
反倒是蘇嫿,淡定得多。
她輕輕拍拍他的後背,柔聲哄道:“乖,鬆開我,我去去就回來,回來給你帶土特產。”
顧北弦微挑眉梢,“什麼土特產?”
蘇嫿一本正經,“土特產,土特產,顧名思義,就是墓裡出土的特產。我給你帶具女僵屍怎麼樣?珍藏在家裡,辟邪。”
顧北弦眉心微蹙,垂眸俯視著麵前的女人。
人還是那個人,雪膚紅唇,冰肌玉骨,貌美如花。
但是自打她收了沈鳶做助理後,就變得越來越不正經了。
聽聽,給他帶女屍,這是人說的話嗎?
不過他喜歡,喜歡她越來越開朗的性格。
顧北弦捧起蘇嫿的小臉,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親了親,“我什麼都不要,你快去快回,就是最好的禮物。”
好不容易和顧北弦分開。
蘇嫿和秦野等人上了飛機。
兩個小時後。
蘇嫿一行人抵達西北古城機場。
機場有考古隊的專車來接。
上車,很快到達古墓現場。
古墓地處偏僻,還在挖掘,警方繞著古墓一圈拉起了警戒線。
人要進去,得憑借證件。
蘇嫿亮的是專家證,沈鳶和保鏢出示身份證。
秦野往下拉了拉帽簷,捏著身份證給警方工作人員看了一眼,便迅速收回來。
他邁開長腿,往入口處走。
忽然肩上多了一隻手。
那隻手細長有勁,用力扣住他肩膀,聲音清脆,“你留下!”
秦野眼神一冷,頭也不回,抓著那隻手,就是一個過肩摔!
噗地一下,把人摔出去老遠!
女人摔倒在地上,警帽掉了,露出一頭漆黑短發和精致英氣的五官。
很年輕,很漂亮,約摸二十出頭的年紀。
女警一個鷂子翻身,從地上站起來,哢地一下掏出手銬,就要來銬秦野!
秦野手劃到腰間去拿飛刀!
眼瞅著一場血雨腥風就要開始!
蘇嫿迅速走過去,將兩人隔開,對女警說:“你誤會了,我們是被請來幫忙的。”
女警收起手銬,一雙漂亮的小鹿眼瞪著秦野,厲害巴巴道:“你,給我道歉!”
秦野身姿筆直,薄唇抿得緊緊的。
他最討厭的就是道歉。
旁邊沈鳶花癡般地打量著女警,驚歎道:“女警小姐姐,你好漂亮呀,給我當嫂子行嗎?”
聞言,秦野仔細看了女警一眼,耳根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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