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野跟進去,剝石榴給她吃。
鹿寧張嘴接的時候,不小心咬了下他的手指。
她唇瓣柔軟濕潤。
那觸感太過銷魂,秦野耳朵又紅了,忍不住心猿意馬,想了很多很多。
鹿寧撲哧笑出聲,指指他的耳朵,“你的耳朵為什麼老是紅?”
秦野眼睛不知該往哪看好了,“可能因為聽力好,所以耳朵比較敏感。”
鹿寧笑了笑,拿起床頭櫃上的雕刻,“又刻了一個我?”
“嗯。”
鹿寧摩挲著雕刻的臉龐,“昨晚想我了嗎?”
秦野很乖地說:“想了。”耳朵紅得更厲害了。
鹿寧眼角餘光瞟他耳朵一眼,“都想了些什麼?”
秦野睫毛微微垂下。
想的什麼,他不敢說。
昨晚睡著後,他做了一晚上不可描述的夢。
夢裡他抱著鹿寧這樣那樣,前前後後,左左右右,可把他累壞了。
今天早上醒來,感覺腰還是酸的。
鹿寧懂了,“沒想到你還挺悶騷。”
秦野心說,我倒是想明騷啊,怕被你打。
他扭頭看看窗外漆黑的夜色,問:“你今晚要留下來嗎?”
鹿寧撩起眼皮,意味深長地看著他。
秦野目光躲閃,忙說:“你彆誤會,我的意思是,這麼晚了,你再回去,也不安全。隔壁有空房間,你要是留下來,我去收拾收拾。”
鹿寧輕聲笑,“不留,看你一眼,我就回去。”
秦野眼神暗下來,“那,好吧。”語氣裡多少帶著遺憾。
兩人安靜了一會兒。
秦野朝她走近了些,抬起下頷指著她的手,“可以,握嗎?”
鹿寧把手伸給他。
秦野握住,心跳加速。
鹿寧拽著他的手,往後用力一拉。
秦野被她帶到身上。
軟玉溫香撲麵而來,秦野呼吸一窒,一把抱住她的腰,將她按倒在床上。
四目相對,鹿寧眼神清亮帶一絲調皮。
感受著身下的柔軟,秦野胸中仿佛刹那間湧入萬馬千軍,鑼鼓震天,整個人都要炸了。
他低下頭,吻住她的唇。
從小心翼翼,到溫柔,再到激烈……
“啪!”
二十五瓦的燈泡自己滅了,實在看不下去了。
同一時間。
蘇嫿和顧北弦坐在車裡。
秦家村不像城市那樣霓虹漫天。
天一黑,到處黑漆漆的,沒有燈的地方,伸手不見五指。
蘇嫿溫柔地摟著顧北弦的腰,“我們在車裡多坐會兒,讓那倆好好親熱親熱。沒想到你會帶鹿寧來,咱哥該高興壞了。”
顧北弦道:“我派助理給鹿寧打的電話,路上我也沒跟她說過一句話。”
這滿滿的求生欲,也是沒誰了。
蘇嫿輕笑出聲,“彆緊張,我又沒說你什麼。”
“該解釋的得解釋,不解釋清楚了,怕你吃醋。我以前就吃了不解釋的虧,以後不能再犯同樣的錯誤了。”
蘇嫿彎起眉眼,笑得比月牙兒還好看,“放心好了,我隻喜歡吃你,不喜歡吃醋,醋酸,你甜。”
她柔軟的手臂攀上他的脖子,摟住他,舌尖頂進他嘴裡,輕輕吸吮,調情似的地說:“真的,你的嘴比蜜還甜呢。”
顧北弦哪裡受得她這麼撩撥?
身上該燙的不該燙的,全都變得滾燙起來。
他握著她的細腰,一把將她按到座椅上。
手掀起她上衣下擺,伸進去,摸到她婀娜的腰肢。
他色氣地捏一捏,“再惹火,我可不管是不是在車裡了,把你原地正法。”
蘇嫿哈哈一笑,“你不敢,咱媽就坐在院子裡。”
一聽這話,顧北弦灼熱的心涼了一半。
這時,遠處有車燈亮起。
三四輛車轟轟隆隆地朝這邊開過來。
很快,車子在大門口停下。
保鏢下車拉開車門。
從車裡走下來一道高大魁梧的身影,西裝筆挺,濃眉大眼,麵孔威嚴。
正是顧傲霆。
他微昂下頷,環視一圈,見大門開著,抬腳走進去。
看到秦姝坐在院裡的石榴樹下,正剝石榴吃。
他連忙走到井水邊,拿肥皂使勁洗了洗手。
怕秦姝嫌棄,洗了
得有四五遍吧。
走到秦姝麵前,顧傲霆從桌上拿起一個石榴,也剝起來。
剝好,他把石榴遞給秦姝,“姝啊,給你吃。”
秦姝嫌棄地掃一眼,沒接。
顧傲霆也不覺得尷尬,放到桌上,“那你等會兒再吃。”
風一吹,有點涼。
顧傲霆脫掉身上的西裝,要給秦姝披上,“鄉下冷,你快穿上,彆著涼了。”
秦姝抬手打掉,“臟。”
“不臟的,這西裝是我放在車裡備用的,嶄新。”
秦姝抬起眼皮,輕輕翻他一眼,“是你臟,你碰過的東西都臟。”
”我天天洗澡,很乾淨,真的,不信你檢查一下。”
秦姝眼神微冷,“你從裡到外都臟了,就是泡進消毒水裡,都洗不乾淨。”
顧傲霆快要被難為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