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更加蒼白了。
秦野心疼,連忙拿毛巾給她擦汗。
鹿寧接過來自己擦,輕描淡寫道:“沒事,就是有點虛,休息兩天就好了。”
鹿巍不悅,“能不虛嗎?我聽羅翰說,傷口很深,流了很多血。你平時那麼謹慎的一個人,這次怎麼這麼大意?回去說不定還要受處分。”
鹿寧睜大小鹿眼,冷冷地瞪了他一眼。
鹿巍閉上嘴,不再說什麼。
秦野卻聽進去了。
同鹿寧道彆後,秦野出門給異能隊的易局打電話,把鹿寧的事簡單一說。
異能隊的職工家屬院還要顧氏集團來蓋呢。
這個麵子自然要給。
易局應下來,說會妥善處理。
掛電話後,易局拿起座機,撥了個號碼,安排人前去慰問鹿寧,並報銷所有醫療費。
醫院這邊。
鹿寧躺在病床上一言不發,胳膊上的傷口疼得鑽心。
她強忍著。
鹿巍給她倒了杯水。
鹿寧口渴,接過來,剛要喝,突然防備地問:“水裡沒下什麼東西吧?”
鹿巍嗔道:“你這孩子,爸爸是那麼壞的人嗎?”
“先是安眠藥,後是情蠱,你讓我怎麼相信你?”
“我全是為你好。”
鹿寧扯扯唇角,“你是為了滿足你自己的野心和貪欲。”
鹿巍眼神躲閃了一下,嘴硬道:“跟你講不通。你說你,帶著傷去陪蘇嫿做產檢,有必要嗎?有這心思,你還不如對阿野或顧傲霆好一些,那倆才是重要角色。”
鹿寧冷笑,“知道你為什麼懂得那麼多道理,精通那麼多謀略,卻一直被打壓被排擠嗎?”
“為什麼?”
“因為你功利性太強,什麼都有,唯獨沒有真心。能做到你上司的,都是非同尋常的角色,人家對你的心思一目了然,自然不想重用你。你要麼把你的心機隱藏得深點,要麼就以誠待人。”
鹿巍生氣道:“你這丫頭,居然教我做人。有這功夫,還不如想辦法把阿野牢牢抓住,我看他心裡還有你。”
鹿寧閉了閉眼睛,“我們分了,分了就是分了,分手不是兒戲。”
“我會想辦法讓你們複合。”
鹿寧猛地看向他,“與其用歪門邪道,你不如做點好事。”
“什麼意思?”
“顧家的心結是阿野三十一年前被偷。你人脈那麼廣,如果能查清楚當年的案子,抓出凶手,顧家人或許會高看你一眼。”
鹿巍眼珠動了動,“我留意過那個案子,時間太久,證據不足,警方一直懸而未破。我去查也是浪費時間和精力。”
“真要好查,還用得著你嗎?”
鹿巍勉勉強強道:“行吧,我試試看。”
同一時間。
顧北弦陪蘇嫿吃過午飯,帶她回了公司。
怕她一直悶在家裡養胎,會無聊,偶爾給她換個環境,透透氣。
顧北弦坐在辦公桌前,專注地處理文件。
蘇嫿就坐在沙發上,喝牛奶,吃水果,陪著他。
她現在孕反沒那麼嚴重了,心情也比之前好了一些。
人心情一好,就容易生些小情小趣。
蘇嫿捧著牛奶杯,悄悄地盯著顧北弦看。
男人眉目英俊,長睫微垂,盯著桌上的文件,睫毛在眼底落下一層淡淡的影。
鼻梁高挺筆直,薄唇弧度完美。
襯衫袖子挽上,露出一截勁瘦的手臂,腕骨微凸。
二十九歲,正是男人最好的年紀。
顧北弦比六年前多了幾分成熟和穩重,卻不見風霜。
這麼多年過去了。
蘇嫿發現自己還是很吃他的顏,並沒有因為天天看,而導致審美疲勞。
顧北弦接連處理了幾份文件,一抬頭,就看到蘇嫿捧著牛奶杯,正癡癡地盯著他看。
漂亮的眼睛濕漉漉的,仿佛一汪秋水,透著情。
顧北弦心念一動,朝她招招手,“過來。”
蘇嫿放下杯子,進他走過去。
走到跟前,顧北弦握住她的細腰,輕輕一拉,把她拉到自己腿上坐下。
他捏起她的下巴,吻她櫻紅色的唇,親她雪白粉嫩的頸,呼吸微燙灼著她的耳翼,“想了?”
“什麼?”
“你剛才眼睛在放電,是想我了嗎?”
蘇嫿莞爾,抬手撫摸他修長的脖頸,“自作多情,就是單純覺得你好看,想好好看看你。”
顧北弦聲音微濕,“還有更好看的,你要看嗎?”
蘇嫿意會,耳翼泛紅,偏過頭,紅唇輕吐,“斯文敗類。”
話音剛落。
門上忽然傳來“咚咚”兩聲響。
緊接著有人推門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