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背上的筋脈根根分明。
一雙漂亮的眸子此時蘊著滔天怒火!
恨不得下一秒就飛到陸璣麵前!
抽他的筋!
剝他的皮!
剔他的骨!
喝他的血!
生吃他的肉!
被仇恨衝昏頭腦的他,從腰間拿出迷你箭弩,對準姬鳧的胸口就要射去!
說時遲那時快!
顧謹堯伸手用食指和中指夾住箭弩,道:“留他一口氣,讓他把陸璣咬出來。雇殺手組織殺人,不管死沒死人,都夠他們蹲幾年了。陸璣太狡猾,這次抓住,新賬舊賬一起算。”
墨鶴強壓下怒火問:“我們也開槍了,會影響嗎?”
顧謹堯拍拍他的肩膀,“這邊持槍合法,我們是正當防衛,彆擔心。”
墨鶴彎腰將昏迷不醒的姬鳧從地上抓起來,掐著他的人中和他身上其他穴位。
掐了幾下,姬鳧悠悠醒來。
一看到墨鶴,姬鳧臉色瞬間慘白,慌忙閉上眼睛,繼續裝死。
墨鶴掐著他的雙肩。
掐得他
骨頭咯吱作響。
墨鶴硬聲道:“彆裝死!否則我會讓你真死!”
姬鳧連忙睜開眼睛,倒抽著冷氣,強忍疼痛說:“我們輕敵中計了!我願賭服輸,隻求給個痛快,殺了我吧!”
墨鶴咬緊牙根,“我不殺你,就這麼殺了你,太便宜你了!我問你,我爸媽呢?我爸媽在哪?”
姬鳧一愣,“你到現在還不知道真相?”
“彆廢話!快告訴我,我爸媽到底在哪?他們是死是活?死要見屍,活要見人!”
他每說一句話,手上力道就加重幾分。
姬鳧疼得渾身冒冷汗,肩頭仿佛被捏碎了,像被架在火上炙烤。
太疼了!
他決定使個緩兵之計,“你先鬆開我,我慢慢跟你說。”
墨鶴不上當,“彆耍滑頭!快說!”
姬鳧大著膽子打量著他的臉,眼珠轉了轉,“我得先確認一下你到底是不是何老夫人的外孫,才能告訴你。”
墨鶴乾脆道:“是!”
姬鳧遲疑了一下,忍疼斷斷續續地說:“陸琛夫婦,二十多年前就死了。當時死的是四個人,開車的司機,陸琛夫婦,和他們的兒子。我親眼盯著他們所有人都火化了,埋了,才放心。隻是陸璣夫婦就那一個兒子,你是從哪裡冒出來的?你真實年齡到底多大?你是人是鬼?”
墨鶴沒聽完已經恨得失去理智,恨恨道:“我是鬼!是死的那個小孩的冤魂,投胎成人來找你們報仇!”
姬鳧後背發寒,抬頭仰望天上的大太陽,“彆騙我了,鬼不能見太陽!”
墨鶴不再跟他廢話,將他扔到地上!
抬腳就去踹他!
一腳踹到他的腿骨上!
“哢嚓”一聲!
姬鳧的左腿骨折斷了!
姬鳧瞬間疼得天靈蓋都麻了,本能地想反抗,奈何身上傷太多,已經沒有了招架之力。
顧謹堯提醒道:“可以打,但要留他一口氣,知道嗎?”
墨鶴邊踹姬鳧,邊回:“知道,我隻用了一成力不到。如果我沒收著手,他早就咽氣了。我現在打他,還算正當防衛嗎?”
“算,隻要彆防衛過當,就不犯法。”
“好,我不能犯法。”墨鶴雙眼腥紅說:“我還得給小逸風當師父,還要保護外婆,要陪他們兩個一輩子。”
塵煙飛揚,汙血遍地。
明明一片粗獷血腥的畫麵,不知怎麼的,顧謹堯卻因為墨鶴這句話雙眼發潮。
等墨鶴把姬鳧的腿打斷,胳膊打折,牙齒打掉時,當地的警方駕著警車來了。
將所有人帶到警局,開始調查。
調查清楚,顧北弦和顧謹堯、墨鶴等一行人被無罪釋放。
殺手組織被關押,等待走程序判刑。
姬鳧及他的手下將被遣返國內。
回到京都。
將外婆安頓好,墨鶴打了輛車,直奔陸璣的在京彆墅而去!
殺父殺母殺兄之仇,新仇加上舊恨,他要跟陸璣好好地算一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