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
一出包間,空氣都清新了。
會所生意很好,每個包間都滿滿當當,一片歡聲淫語。
裡麵的男人或為人夫,或人為父,卻摟著陌生女人醉生夢死。
沈恪有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感覺。
出了會所,來到樓下。
沈恪坐進車裡,等代駕,摸出手機給蘇星妍發信息:蘇小姐,睡了嗎?
蘇星妍很快回了句語音,“還沒睡。”
她聲音太好聽,清清雅雅如一汪山泉。
隻是簡單的三個字,瞬間將他在會所包間染的汙濁全部驅散了。
沈恪心底一片柔軟,回信息道:今天出來應酬了,沒去看你,不好意思。
蘇星妍回語音,“早點回家休息,彆酒駕,注意安全。”
沈恪回道:好的。
為了母親,為了她,他也不會酒駕。
為母親是因為責任和愛,而蘇星妍,是他心底柔軟的白月光,是美好生活的向往。
代駕很快來了。
發動車子朝前開去。
途徑一家花店,沈恪道:“麻煩停下車,我下去買束花。”
“好的,先生。”
沈恪下車,走進花店。
花店裡擺著各式各樣的進口鮮花,琳琅滿目,繁花似錦,可沈恪卻覺得沒有一束花能配上得蘇星妍。
最後他挑了一束白牡丹。
花朵碩大而柔軟,有種繁華盛世的美,卻略顯俗氣,還是配不上蘇星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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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恪抱著牡丹花出門上車,對代駕報了日月灣的地址。
車子開到日月灣。
沈恪下車將手中鮮花交給門口的保鏢,麻煩他轉交給蘇星妍。
保鏢認得他,答應下來,接過花,朝樓房走去。
沈恪轉身坐進車裡,卻舍不得走。
定定望著日月灣奢華帶著底蘊的彆墅,腦子裡浮現出蘇星妍雙眼紅腫的模樣,心裡一揪揪的疼。
多希望她快點好,恢複從前的清雅模樣。
看著她生病,比自己生病還煎熬。
沒多久,沈恪收到蘇星妍的信息:花很漂亮,我很喜歡,謝謝你,沈先生。
沈恪盯著那十幾個小字,唇角情不自禁揚起,將那行字看了又看,回道:晚安。
蘇星妍:晚安。
沈恪望著“晚安”二字,心裡暖意融融。
“安”字,是家下麵一個女字,家中有女,才能安。
他萌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想娶她回家。
可是想到自己租住的那兩室兩廳,以及正在裝修的八十平方新房,再看看眼前奢華闊氣的彆墅,沈恪自嘲地笑了笑。
自己傾儘全力買下的一套房子,連他們家客廳一半大都沒有。
再怎麼努力賺錢,都比不上他們家。
那樣金枝玉葉的千金小姐,他怎麼舍得委屈她住自己寒酸的家?
沈恪目光微深,緩緩收回視線,對代駕說:“走吧。”
代駕發動車子,朝沈恪租住的小區開去。
來到小區樓下。
一道熟悉的妖嬈身影斜倚在路邊的銀杏樹上,手裡夾著一支女士香煙。
女人白麵紅唇,尖下巴,是尤嫵。
尤嫵打量沈恪一眼,“沈經理回來啦?”
沈恪疏離地回道:“尤總,我下班了。”
尤嫵扯唇一笑,紅唇微張,朝他徐徐吐出一口煙圈,調笑道:“夢做得美嗎?窮小子也敢肖想人家千金大小姐,就不怕爬得高,摔得慘?”
沈恪眉目冷峻,“這是我的私事,你無權乾擾。”
“我是怕你日後失戀,會影響工作。”
沈恪道:“尤總不覺得自己管得過於寬了嗎?”
尤嫵剛要說話。
手機鈴聲忽然響了。
沈恪掃一眼是蘇星妍打來的,唇角不受控製地揚起來。
他握緊手機對尤嫵說:“不早了,尤總請回吧,我該回家照顧我媽了。”
尤嫵意味深長一笑,“你會後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