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見顧逸風不怕毒蟲,暗道一聲“不好”,迅速繞到窗前,推開窗戶,就往下跳!
顧逸風將手中的刀朝他肩頭用力擲去!
他刀速度太快,那人隻顧往外跳,後背沒防備,被刀刺得身形一滯!
他並不反擊,單手拔下刀就朝下跳!
身子像壁虎一樣,扒著牆突突下滑!
顧逸風緊跟著跳上窗台,要下去追他。
身後突然傳來虞城的聲音,“哥,哥,逸風哥,窮寇莫追,危險!我怕他們調虎離山來害我!”
顧逸風這才想起還有個他。
早知不帶這個礙事的小子,可是不帶他,對方又不會露麵。
顧逸風扭頭對虞城說:“報警吧,那小子受傷了,窗台上有他的血跡。讓警方來取血回去提取DNA,看看DNA庫裡有沒有他的存檔。”
“慣犯才有存檔吧?”
顧逸風喉間一聲淡嗯,“如果是慣犯更好,不是,再另想辦法。”
虞城拿起手機開始報警。
報完警,顧逸風讓他派人多帶些殺蟲劑、雄黃、生石灰粉等過來。
虞城照做。
很快,經理帶人抬著東西來了。
一進門,看到滿地的蠍子、蜈蚣、毒蜘蛛到處爬,嚇了一大跳!
他急忙吩咐手下快噴殺蟲劑、撒雄黃粉。
他則跑到虞城麵前,一個勁兒地道歉:“對不起城少,讓您受驚了,對不起!是我失職了!”
虞城帥臉一沉,喝道:“你這個經理怎麼當的?這人帶著這麼多蟲子,是怎麼混進來的?前台是擺設嗎?門口保安是放那兒好看的嗎?他媽,這麼垃圾的酒店,竟然還是自己家開的!”
經理苦著臉解釋:“回城少,這間房空著,沒人入住。他肯定不是走正常通道進來的。”
虞城更生氣了,“這麼多人這麼多雙眼睛,這麼多監控,你們竟然讓他不走正常通道混進來?你這個經理還能不能乾了?能乾就好好乾,不能乾滾蛋!”
經理被訓得哭喪著臉。
顧逸風拍拍虞城的肩膀,示意他不要發火。
他看向經理吩咐道:“這些蟲子不是普通的毒蟲,你們處理的時候小心點,彆被咬到。處理完記得拿火燒乾淨,燒完找個偏僻的地方埋了。你們城少受驚了,態度不太好,彆放在心上。”
經理感激道:“好的,顧總,謝謝顧總。”
二人走出房間。
經理打電話讓前台給虞城和顧逸風,重新開了一間套房。
回房間取東西的時候,守在門外的保鏢才知他們悄然之間上了樓上,急忙道歉。
主要是室內隔音效果太好,他們沒聽到屋裡的動靜。
虞城道:“沒事,門守得挺好的,至少門沒被人偷走,記你們一大功。”
保鏢們麵色訕訕,比被罵了一頓還難受。
顧逸風唇角微微揚了揚。
虞城這小子,慫的時候是真慫,損的時候是真損。
但是再怎麼慫再怎麼損,他仍舊不討厭他,也是本事。
警方很快來到。
虞城帶著他們去取了青衣男人的血和手印,詳細描述了今晚發生的事。
做完筆錄,虞城在警方的護送下,回到新開的套房。
顧逸風衝完澡,從浴室裡出來,對他說:“剛接到我師父的電話,說他已經抓到青衣人了。他推測,青衣人和馭鳥人應該不是同一人。青衣人防守能力一流,身手卻算不上多厲害。但這個青衣人能馭蛇、馭蜈蚣和蠍子,應該是個重要角色。我師父打算把青衣人帶回京都關起來,引馭鳥人前來,一並將其抓獲。”
虞城驚呆了,“你不是一個人來的嗎?墨鶴叔叔怎麼也來了?沒看到你倆通電話啊,他怎麼知道咱們被人偷襲了?”
顧逸風唇角微勾,“我師父數十年如一日,關注著我的舉動。隻要我一出差,他就會暗中跟過來,不用通電話。”
虞城羨慕哭了。
他也想擁有同款師父。
這不隻是師父,這還是保命符。
“花凋零的寒季,等不來你的歸期,你看不見我哭紅的眼睛,你怎麼狠下心把我丟在黑夜裡……”
虞城的手機忽然響了。
掃一眼是鹿巍打來的,他按了接通,“外公,這麼晚了您找我有事嗎?”
手機裡傳來鹿巍的聲音,“城城,我今晚眼皮老是跳,總感覺你會出事。這樣吧,我把手頭的事先扔下,明天就去找你。從明天開始,我要寸步不離地保護你,但是我收費有點貴,你能接受嗎?”
虞城點頭如搗蒜,“能能能!謝謝外公!謝謝您老人家!您老可真是個大好人!是活菩薩,是玄奘在世,如來佛祖重生!”
鹿巍笑眯眯地說:“應該的,日行一善,福報無窮嘛。”
掛斷電話,鹿巍看向麵前的秦悅寧,“乖外孫女兒,外公這樣說可以嗎?”
秦悅寧點點頭,將手中機票遞給他,“明天一早就動身吧,這是給你買的機票,彆說是我讓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