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瑜驚呆了!
她急忙晃晃他的手臂,“靳睿,靳睿,你醒醒,醒醒!”
晃了好一會兒,靳睿才迷迷瞪瞪地睜開眼。
虞瑜張開五指,“這是幾根?”
靳睿睡眼惺忪地說:“五根。”
“知道我是誰嗎?”
“虞瑜。”
虞瑜鬆了口氣,拍拍胸口,“還好還好,沒傻沒傻。要是傻了,我怎麼向靳叔叔和華錦阿姨交待?這肯定是青回乾的好事,等天亮了我好好說說他。”
靳睿啼笑皆非,“這人好怪。”
“這不
是第一次了。上次他不知從哪裡搞來十幾個年輕男人,拿繩子綁了,直接送到我家客廳。那些男人全部被他搞得神智不清醒,像夢遊似的。幸好都沒報警,否則他又得進去坐牢。不怕鐵憨憨,就怕憨憨本領大,好心辦壞事。”
靳睿道:“他可不憨,相反,他相當精明。他故意趕在沈恪哥去我家拜訪時,過去找我。依著恪哥的性格,肯定會打電話,把你叫來。然後他半夜趁我睡著,把我擄過來,因為都是熟人,我不會報警。如果不熟,他辦這種事,我肯定會報警。”
聽他這麼一分析,虞瑜悟到了,“這個愣頭青學會規避法律了。”
“你是從哪招惹的這個人?”
“此事說來話長。”虞瑜把自己的身世簡單地向靳睿闡述了一遍,“青回是獨孤城叔叔的徒弟。”
“感覺這師徒二人像古代人。”
“對,沒被現代工業城市同化,人倒是不壞。你去隔壁房間睡吧,等天亮再走,大半夜的趕路不安全。”
“OK。”
靳睿下床,走到門口,抬手拉門,門拉不動。
被人從外麵鎖了。
他又走到窗口推窗,窗戶也推不動。
晚上光線不好,看不清。
不知是被凍住了,還是有人在外麵動了手腳。
明顯後者居多。
虞瑜也過去推了推,窗戶紋絲不動。
她哭笑不得,“我大哥設的機關對青回不管用了,這小子,真是欠揍啊!”
靳睿看了看窗外漆黑的夜色,“離天亮還早,我睡地板吧。”
虞瑜瞅了瞅木地板,“房間沒有多餘的被褥,睡地板太硬了,會著涼。”
“那我在沙發上窩一會兒,等天亮再說。”
虞瑜瞅了瞅那個兩人座的小沙發,“沙發太小了,就躺床上吧,你睡那頭,我睡這頭,中間放個枕頭就好。”
“你一個女孩子,傳出去,不好聽。”
“孤男寡女同處一室和同住一床,有區彆嗎?將就一下吧,等天一亮,我就打電話叫保鏢找工具來開窗。千萬彆驚動我哥,他那人大嘴巴。”
“好吧。”
二人重新躺回床上。
誰都沒說話。
虞瑜又尷尬又窘,暗暗怪青回好心辦壞事。
靳睿則對青回更好奇了。
乾躺了大半個小時,誰都沒有困意。
虞瑜小聲說:“這幾天,你儘量少在外麵吃飯,防止青回給你下情蠱。回去把門窗釘死,反鎖,我總覺得他不會善罷甘休。”
“嗯。”
“給你添麻煩了,真不好意思。”
“沒事。”沉默幾分鐘,靳睿說:“起初我以為他喜歡你,但是看這事做的,他好像又不喜歡你。說不喜歡吧,我們倆在海底世界說說笑笑,他又很孤獨的樣子。很奇怪的一個人,做著更奇怪的事。”
“談不上喜歡,他隻是遵循師命。”
半夜無話。
好不容易挨到天亮。
虞瑜撥打保鏢的電話,讓找工具來撬窗戶。
天亮了,光線好,能清晰地看到窗戶被人拿一種特殊的膠,從外麵粘死了。
保鏢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用儘各種方法,才把那膠破開。
靳睿邁開長腿,跨到窗上,剛要鑽出去,窗下不知何時多了道人影。
正是虞城。
靳睿的腿橫在窗台上,上不是,下也不是。
虞城仰頭望著他打量了一秒鐘,臉上浮起笑意,大聲問:“是靳睿嗎?”
靳睿,“……”
生平第一次遇到如此社死的場麵!
虞城哈哈大笑,“沒事,都是年輕人,我懂,不過你倆這進展簡直神速!昨天剛見麵,當晚就來她房間過夜!既然你倆都一起過夜了,不如趁熱打鐵,把婚事訂下來吧!正好我爸重病,給他衝衝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