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瑜聽得毛骨悚然,不敢耽擱,急忙將青回的話轉告蘇星妍。
事已至此,所有希望都寄托到獨孤城身上。
轉眼間。
到了農曆七月。
七月初七這天,一行人開始動身。
顧逸風不放心蘇星妍和沈恪,隨行
。
人多,開了輛七人座的商務車。
依舊是青回開車。
虞瑜坐在副駕駛。
沈恪和蘇星妍坐在後座,顧逸風則坐在中間那排座位。
曾經仰慕的完美男神就坐在後麵,虞瑜卻已心如止水。
她現在喜歡的是駕駛座上的愣頭青青回。
這人樣樣都不如顧逸風,可她就是喜歡他。
感情這東西,真的很玄妙。
開至中途,青回讓幾人蒙了眼睛。
幾個小時後,抵達獨孤城的住處。
眾人被安排到二樓住處。
沈恪則被單獨安排到頂樓,接下來的幾天,他要焚香沐浴更衣,吃齋戒葷,並不能與蘇星妍廝磨,麵都不能見。
讓所有人意外的是,這幾天主人獨孤城一直不曾露麵。
很快,到了七月十五,沈恪的出生日期,也是鬼節之日,佛教的“盂蘭盆節”。
夜黑風高之際,獨孤城回來了。
將沈恪眼睛蒙上,把他帶去一間類似於道堂的房間。
室內檀香嫋嫋,靜謐無聲。
沈恪的心底一片平靜,如置雲端。
獨孤城手一抬,沈恪眼上蒙的黑布掉下。
沈恪睜開眼睛,環視室內,室內大到空曠,屋頂極高,室內布置得古色古香,牆壁斑駁,塗著朱紅的漆。
房間窗門皆緊閉,室內靠紅燭照明,案上燃著檀香,擺放著各種供品。
上麵供了三位高大肅穆的神像,細辨之,是始祖黃帝、道祖老子、教祖張道陵。
沈恪這才知獨孤城除了會馭鳥、會下蠱,還師從道教。
倒也在意料之中。
這種隱世高人,要麼是佛門之下,要麼是道門之下。
群經之首《易經》正歸於道家。
獨孤城一身墨黑薄衣,雙腿盤起,端坐於蒲團之下,身上儼然自帶一團聖光。
明明是短發,現代裝扮,可就是給人一種穿道袍束發的感覺。
獨孤城盯著沈恪的眼睛,“不怕我趁機要了你的性命?”
沈恪極淡勾唇,“前輩若想殺我,早就動手,不會如此大張旗鼓。”
獨孤城冷笑,“我此生最恨之人除了成氏一家就是虞棣,沒想到今晚卻要為他的兒子逆天改命!”
沈恪道:“我名下公司分給我的盈利,供給您三分之二,每到年底,財務會準時劃到您的賬戶。”
獨孤城唇角微動,“我說過,不要錢,隻要你第一個孩子。”
沈恪閉唇不語。
隻希望青回能說話算話。
過片刻,沈恪問:“前輩,幫我改命,會傷您根基,請問您如何化解?”
“無需多問。”獨孤城手一抬,掌風襲來,蠟燭瞬間全滅。
室內一片漆黑。
沈恪目之所及,皆是黑暗。
忽覺獨孤城靠近自己。
沈恪紋絲不動。
十指間突然傳來尖銳的刺痛,有血溢出。
沈恪忍痛不發出聲音。
隱隱覺得室內又多了個人,能聽到那人的呼吸聲,可是任憑他怎麼看,都看不清那人的麵孔。
獨孤城口中開始念念有詞,語速極快。
念的是什麼,沈恪聽不清,隻覺得頭腦發脹發蒙。
整個人如置夢境,仿佛身不由已。
眉心位置忽然一涼,能聞到明顯的血腥味。
不知過了多久,忽聽獨孤城開口,“喝了它。”
沈恪伸手接過來,手中是一個觸感瑩潤的碗,質地像玉。
沈恪把碗湊到嘴邊。
碗裡的液體有淡淡的腥味,口感並不好。
他一仰頭,全部灌入口中。
剛要把碗還給獨孤城,忽聽外麵唰地一道閃電,緊接著“轟隆”一聲巨響,碗啪地摔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