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背抵著背,同蒙麵人和另外幾人交起手來。
二三十個回合後,便將所有人製伏,綁起來。
這幾人要活捉,因為有話語權。
回頭帶到龍虎隊,說不定能找出幕後主使人的一點蛛絲馬跡。
推著這幾人,將他們帶下山。
一路上遍地都是昏迷的人,全被五花大綁捆得結結實實,扔到路邊草叢或者樹後裡。
剛才他們在收拾這些人。
來到山下,祁夢已經將靳帥放進了車裡。
靳睿正在給她擦唇角的血,拿冰塊幫她敷紅腫的臉。
救護車還在趕來的路上。
祁夢顧不得疼痛,一把抓住他的手,神色焦急,“我師父呢?他們有沒有殺我
師父?”
靳睿道:“放心,峻哥和龍虎隊的隊長,陪著你師父去北山,抓那幫人了。顧驍哥也在,驍哥答應我,會保護好你師父。”
元峻是仕途中人,以大局為重,關鍵時刻有可能會犧牲祁連,但是顧驍不會。
顧驍是個護犢子的人,無論老少隻要是自己人,他拚了命也要保全。
饒是如此,祁夢仍不放心。
她怕師父會為了救她,自殺。
她向靳睿要了手機,給元峻打電話,打不通。
給顧驍打,顧驍掛斷了。
她又給龍虎隊隊長打,隊長不接。
她一時急得心裡像著了火。
靳睿猜出她的心思,安慰道:“你師父是很聰明的一個人,不會無緣無故地自殺,白白犧牲自己。他被關在龍虎隊那麼久,始終不肯交待手上犯的案子,說明他心裡非常有數,什麼該犧牲,什麼不該犧牲,他很清楚,彆擔心。”
祁夢覺得他簡直神了,竟然能猜出她的心思。
等燕歸和顧謹堯帶著匪徒下山,一行人各自上車。
朝前開去,同120彙合,要給祁夢和靳帥治傷。
一路上靳睿一會兒照顧祁夢,一會兒照顧靳帥。
一個是他的女朋友,一個是他的親爹,皆傷得這麼重,心疼死他了。
靳帥抓著他的手,蒼白著一張帥臉說:“兒子,你掐我一把。”
靳睿道:“不用掐,不是做夢,小夕把你救了出來,背著你跑了一路。你現在是活的,在人間,沒上天堂。”
靳帥有些愧疚,“唉,我一個長輩,卻讓小輩救,慚愧啊。”
靳睿安慰他:“你有傷,彆自責了,這是意外。”
“我沒傷也救不了她。”
靳睿道:“你的特長不是武功,是給我媽提供情緒價值,幫我媽管理公司。彆拿自己的短處和彆人的長處比,容易內耗。”
靳帥心裡稍微舒服了點。
他忍著疼,歪頭朝祁夢看過去,覺得這小姑娘形象瞬間高大起來。
沒有工具,暗器不足的情況下,她一人單挑四個身手極好的彪形大漢,卻毫不畏懼,有勇有謀。
背著他跑的那個速度,壓根不是人的速度,是神。
有她傍身,他才得以死裡逃生。
這麼好的兒媳婦人選,自家親媽居然百般嫌棄,服了!
他朝靳睿伸出受傷輕的那隻手,“手機給我。”
靳睿道:“已經向我媽報過平安了。”
“我給你奶奶打電話。”
靳睿撥通奶奶的號碼遞給他。
靳帥接過來,還沒開口,先假哭上了。
靳太太一聽慌了神,“帥帥,你怎麼了?誰欺負你了?是不是顧華錦氣你了?”
靳帥停止哭聲,“彆亂說,大錦從來不會欺負我。媽,我被綁架了。”
靳太太臉色瞬間灰白,嚇得聲音都變了腔,“兒子,你在哪裡?誰綁架你的?誰這麼大的膽子,敢綁架你?”
“媽,你快來救我,綁架讓你一個人來,不能帶幫手,不能報警!”
靳太太腿一軟,癱倒在酒店的沙發上,臉上肌肉抽搐,“我這麼大歲數了,怎麼去救人?我馬上給睿睿打電話,讓他想辦法!”
靳帥道:“算了,我給小夕打電話吧。”
“這麼危險,那野丫頭怎麼可能去救你?還是找睿睿吧。”
“不,小夕已經把我救出來了。她一個人打四個人,對方還有槍,小夕受了很重的傷,你要來醫院探望她,向她道歉,以後好好對她。不是她,你的寶貝大兒子現在已是死屍一具。”
手機裡死一般的沉寂!
良久傳來靳太太嗚嗚的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