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書湉沒忍不住,“是你?”
“是我。”
“好像。”
“時間緊急,隨便搞了下。如果時間充足,可以搞得真假難辨。”
“已經很真了,連我都認錯人了。”
祁連本來想牽她的手,可現在的身份是秦陸,若牽她的手被狗仔拍了,得上新聞頭條。
二人安靜地朝住院大樓走去。
司機跟在後麵提著補品。
先去探望秦悅寧,她仍然昏迷不醒。
又去探望元峻,元峻身上的麻藥勁兒剛過,因為失血過多,英俊的臉麵色蒼白,唇色也沒有血色,一身的血腥氣。
很難想象,中了彈後的人,仍強裝沒事人一樣,開車,抱秦悅寧。
他看向元書湉問:“姑,悅寧怎麼樣了?”
祁連道:“沒有大礙,解藥我和蘇嫿已經聯手配製好了,經過檢測沒問題,輸進悅寧體內便可解毒。”
元峻覺得自己沒看錯人。
這人雖是盜,卻也是個多才多藝的人材。
元書湉在元峻身邊坐下,手輕輕覆
到他的肩上,問:“疼嗎?”
元峻微啟蒼白雙唇,“還好,彆告訴我爸媽了,他們回不來,空擔心。”
元書湉輕歎一口氣,“人人都羨慕我們生在這種家庭,卻不知,我們更羨慕他們。好在你嶽父嶽母仁厚,聽祁連說,你動手術的時候,是你嶽父在照看。”
元峻苦笑,總覺得這事之後,和秦悅寧的婚恐怕訂不成了。
他撐著想坐起來。
元書湉按住他的肩膀,“躺著吧,取彈呢,不是小手術。我留我的司機夜裡照顧你,跟著我多年的老人了,用著放心。”
元峻點點頭。
如今元老身邊有奸細,他身邊的人也難保不被收買。
倒是姑姑從商,那幫人往她身邊安插奸細用處不大。
怕影響元峻休息,元書湉站起來,“好好休息吧,改天再來看你,我的司機這幾天就給你貼身用。外麵站崗的人,不要讓他們隨便進屋。”
“好。”
元書湉又交待了幾句,和祁連離開。
司機對元峻說:“峻少爺,我要去醫院的超市買買毛巾等洗漱用品,您還缺什麼?我一並買著。”
住院的東西,秦野都給他準備得差不多了。
元峻道:“買你自己用的就好。”
“想吃什麼,我去給您買。”
“粥吧,老式白粥,或者白米粥。”
“好。”司機答應著離開。
沒多大會兒,有護士走進來,給元峻換輸液用的藥。
元峻抬眸打量護士一眼,又看了看藥袋。
他生性本就謹慎,如今越發慎重。
他拿起藥袋,仔細檢查了一遍,對護士說:“以後往藥液裡注射藥物,請拿進病房裡,當著我的麵注射,謝謝。”
年輕的女護士笑了一聲,笑聲十分動聽,口罩上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眼神清亮靈秀。
她把藥袋幫元峻換上,接著輕輕調節流速調節器,笑著問:“你們長得帥的,都這麼警惕嗎?”
元峻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護士會和病人開幾句玩笑,這挑不出什麼毛病。
女護士手伸到他手臂上,仔細檢查了下包紮的紗布,說:“如果傷口疼得睡不著,就按鈴喊我,我進來給你送止疼藥。”
元峻道:“不必。”
女護士摘下口罩,衝他莞爾一笑,“我呀,特彆佩服你們這種鋼鐵般的漢子。取子彈這麼重的手術,換了彆人,麻藥一過,早就疼得吱哇亂叫。你倒好,一聲不吭,是我見過最堅強最能忍的男人。”
她長得十分漂亮,膚白貌美,水汪汪的桃花眼。
和秦悅寧英氣大方的美不同,她是江南女子的婉約美,一舉一動皆充滿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