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岱打個哈哈說:“原來顧總也在,幸會!幸會!”
顧北弦極輕勾下一唇角,“上官先生來此地有何貴乾?”
上官岱走到沙發前坐下說:“秦老先生幫我找風水寶地,費用一千萬,我分兩次轉給沈女士了,誰知她昨晚又轉給我。秦老先生如果沒去世,還好說,可他去世了,這錢就當賠償費吧。”
顧北弦掃一眼那四個行李箱,摸起自己的包,取出支票,拿起筆在上麵唰唰寫了幾行字,推給上官岱,道:“這是五千萬,麻煩你還一個活的秦漠耕。”
上官岱原以為顧北弦斯文儒雅,好說話。
沒想到比沈鳶還難纏!
沈鳶至多撒撒潑,顧北弦卻是高級陰。
上官岱深提一口氣,笑著說:“顧總說笑了,人死不能複生。秦老先生已經入土為安,我去哪裡給你找一個大活人?”
顧北弦冷笑,“那就帶著你的錢滾出去!以後少來這裡掃大家的興!”
這句話相當不給麵子了。
上官岱麵色訕訕。
尷尬至極。
平時巧言如簧的他,此時卻不知該如何回答才好。
朱桃依偎在上官岱身旁,不著痕跡地觀察著顧北弦。
差不多的年紀,顧北弦卻比上
官岱年輕許多,那風度、談吐和氣質,當真是萬中無一。
不對比不知道,同為商人,顧北弦儀態清雅矜貴,玉樹臨風,風度翩翩。
上官岱被他一襯,遜色太多。
朱桃不自覺看得呆了。
意識到自己失態,她將手輕輕背到腰後,用力掐了掐腰上的肉,接著拿眼角餘光打量客廳四周,大腦飛速地轉動。
顧北弦站起來,吩咐傭人:“送客!”
上官岱也站起來,一言不發,拄著拐杖就朝外走。
朱桃慢一拍才起身去攙扶他,心中卻暗暗怪他待得時間太短,什麼事都做不成。
幾人走到門外。
裝錢的四個行李箱卻沒帶走。
顧北弦吩咐傭人:“把這幾個行李箱拉出去,扔到他們車上。”
保鏢答應著:“好的,顧總。”
五分鐘後,四個行李箱被扔到了上官岱的車上!
金屬車殼被砸得凹進去!
事發太出乎意外,以至於上官岱的保鏢都沒反應過來。
上官岱氣得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
這比大庭廣眾之下扒光他的衣服,還難堪!
顧北弦,堪稱全顧家最陰!
坐進車裡。
上官岱壓下怒氣,找到手機撥通元赫的號碼說:“阿赫,顧北弦太陰損了!我不同意你們的女兒以後和舟舟聯姻,更不同意慎之和蘇驚語聯姻!”
元赫語氣淡淡道:“阿雅當初不同意您娶朱桃,可您仍然娶了。您的婚姻大事,我們無權乾涉。我兒女的婚姻大事,請您也彆乾涉,好嗎?”
上官岱不樂意了,“朱桃年輕漂亮,單純溫柔,不貪錢,有才有藝有趣,又懂我,我怎麼不能娶她了?”
元赫默默掛斷電話。
古代無論多英明的帝王,到了年老,多數都會變得昏庸無道。
曆史照進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