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的兩個號碼都撥了,全是關機。
等案子查清了,仇報了,他就要永遠地離開自己了。
元老聽著手機裡傳來的盲音想,可能欠了的東西遲早要還吧。
他答應陸遜,好好照料他們一家,結果陸家一家三口死於震中,他不管不問,任由他唯一的孫子在民間受苦。
這是自己的報應。
報應在他的兒孫身上。
他抬起手,痛苦地捶著胸口,一下一下地捶著,捶的幅度越來越慢。
最後他頹然地停住手,眼裡的痛苦之色卻越來越
濃。
隔天。
秦悅寧一身黑色西裝,英姿颯爽地出現在元伯君的辦公室。
元伯君正坐在辦公桌前批閱文件,抬眸看她一眼,道:“悅寧,你我以後會是一家人,根據回避原則,你不能跟我同一單位工作。”
秦悅寧掃視室內一圈,說:“這是阿峻的意思。”
極少有人敢忤逆自己的命令,元伯君心下不悅,問:“你聽阿峻的,還是聽我的?”
秦悅寧挺直身姿,“我隻聽阿峻的。”
元伯君氣到噎住。
他吩咐門外的警衛:“來人!”
警衛走進來,腰身微微向前探,恭恭敬敬地問:“領導,您有什麼吩咐?”
元伯君道:“請悅寧去休息室休息,問她喜歡喝什麼,好吃好喝地招待她。等她玩夠了,送她回家。”
秦悅寧朝警衛擺了擺手,“不用,我是來上班的,你下去吧。”
警衛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一個是他的大領導,一個是大領導的準兒媳,哪個都不能得罪。
秦悅寧從背包中掏出檢測儀器,徑直走到書櫃前,拉開櫃門,開始檢查有沒有隱形攝像頭。
元伯君對她的行為極為反感,說:“辦公室每隔一段時間會有專人檢查。”
秦悅寧手下動作不停,口中反問:“是嗎?那元老家裡那些竊聽器是怎麼來的?為什麼沒檢查出來?”
一句話噎得元伯君啞口無言。
生怕再多說一句,秦悅寧會反問他,那些奸細是哪來的?幕後之賊又是怎麼回事?
彆人不敢問,秦悅寧是真敢。
他暗道,這哪像是來實習的?
這分明是來整頓官場的!
他屏退警衛,拿起桌上的座機,撥通元峻的號碼說:“阿峻,你讓悅寧回去。我這是什麼地方,你也敢往這裡隨便塞人?”
元峻回:“是實習,不是正式上班,她待不了多久,以後會去異能隊上班。”
元伯君回頭。
看到秦悅寧已經順著梯子爬到了他的書櫃頂端,手中仍拿著探測器在認真檢查,他心中更為不悅。
他對元峻說:“我脾氣不好,悅寧脾氣也不好,同一屋簷下工作,我和她容易起衝突。”
元峻微微一笑,“沒事,悅寧會讓您脾氣變好的,請相信她的本事。”
元伯君氣到無語!
這小子和秦悅寧還沒結婚呢,就和她合起夥來氣自己!
從前對他言聽計從的愛子,一去不複返了!
“叩叩。”
有人敲門。
元伯君道:“進。”
門推開,走進來一道筆挺的身影。
那人著黑色西裝,穿白襯衫打領帶,戴一副金絲邊眼鏡,長相斯文俊雅,一派仕途中人打扮。
雖然麵孔陌生,但是秦悅寧看第二眼便認出他祁連。
她衝他微微一笑,比了個“OK”的手勢。
此行來實習是假,保護他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