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訚氣得直翻白眼,說不出話來。
虎落平陽遭犬欺!
從前這幫小嘍囉,哪個見了他,不得點頭哈腰,恭恭敬敬?
如今卻變著法子來折磨他!
還有那個愣頭青,哪裡來的山野小子?
居然說是他的兒子,他年輕時便好色,四五十歲信奉采陰補陽,隻好鮮嫩乾淨的年輕小姑娘。
風流債那麼多,誰知道他是哪個的兒子?
再說每次事後,都會有專人處理後事。
宗訚這會兒疼得神智昏迷,無法正常思考,按著肚子哎喲哎喲,對隊長說:“彆扶我了!這小子不知道,對我做了什麼,我肚子疼,疼……他不是我親兒子,你們彆被他騙了……”
隊長扭頭問青回:“青回兄弟,你對宗老做了什麼?”
青回一張棺材板兒臉這會兒已經冷得像出土文物。
他雙臂抱胸,冷冷道:“有監控,自己看。”
隊長暗道,配合得還行。
看著像愣頭青,做事一愣一愣的,也有精的一麵。
隊長對宗訚說:“監控我們在外麵看了,就是我剛才陳述的那些,青回並未對你做過任何違法舉動。宗老,是不是您壞事做多了,報應來了?”
宗訚氣得腸子都要打結了!
不過他從前居於高位,雖然現在成為階下囚,也不好糊弄。
宗訚忍著疼痛道:“犯人也有人權,你們這樣對我是違法的,我要找我的律師!”
這話把隊長徹底激怒了。<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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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長也是有女兒的人,女兒今年恰好十六七歲,和齊鳳當年出事時一般大。
他很能共情齊鳳。
審宗訚這老畜生半生做的醃臢事,氣得他接連幾天都沒睡好覺!
若不是身上披著這層皮,他早就想逮著宗訚狠狠揍一頓了!
他衝下屬說:“你們先出去,我有幾句話要對宗老好好說一說。”
又衝下屬使了個眼色。
屬下秒懂,出去將監控關了。
隊長一把抓起宗訚的衣襟,將他肥碩的身子抵到牆上,一巴掌扇到他的胖臉上,罵道:“老流氓!你他媽也是有閨女的人,你當年糟蹋人家小姑娘的時候,怎麼沒想到你也會有今天?你糟蹋了那麼多小姑娘,你怎麼能活得著?你這種禍害,判你死刑,都便宜了你!你這種人就得車裂!炮烙!灌鉛!剝皮!宮刑!你以為法律是懲罰你?法律是保護你!但凡我今天把你放出去,你能被人活活打死!”
失道者寡助。
宗訚見自己孤立無援,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乾脆閉上眼睛裝死。
可是腹部太疼,疼得他臉上肌肉抽動。
想裝死都沒法裝。
隊長抬腳踹到他腿上,將他一腳一腳踢到青回麵前,厲聲對他說:“老流氓,好好給你兒子磕幾個頭!磕頭都不足以彌補你的罪惡!我喊你一聲宗老,你還真把自己當成人物了?你他媽就是個人渣!畜生!豬狗不如的老東西!”
宗訚被罵得狗血淋頭,卻不敢反駁,更不想磕頭。
可是腹部實在疼得難以忍受,一刻也撐不下去。
他膝蓋著地,雙手撐地,對準青回就磕起頭來,邊磕邊哀求:“孩子,好孩子,求求你饒了我吧,太疼了,肚子太疼了……”
青回心中恨意不減,冷冷睨著他,絲毫不為所動。
等宗訚頭都磕破了,隊長卻說:“青回兄弟,你彆聽他的,讓他疼,疼死他算逑!喪儘天良的老渾蛋!”
宗訚本就又疼又氣,受儘屈辱,聞聽此言,一時怒火攻心!
眼白一翻,他撲倒在地上,暈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