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書湉伸手接過來,好奇地打開。
裡麵是一隻鉑金的男戒。
元書湉詫異,“爸,您這是給誰準備的?”
元老耷著眼皮,悶聲說:“給臭小子套上。他比你年輕,花花點子又多,不給他套個東西,出去招小姑娘。婚戒戴上,小姑娘一看他已婚,就不敢打他的主意了。”
元書湉忍不住笑。
老爺子嘴上總嫌棄祁連,沒想到心裡還挺在意他。
元書湉取出戒指。
寬寬的鉑金男戒,上麵有簡單的雕刻,款式並不難看。
元老繃著一張老臉道:“我讓阿峻幫忙挑的,不許說土。”
祁連揚起唇角,“您老送的,就是送個易拉罐圈,我也得拍手叫好。”
他單手抱著元書湉,空出另一隻手,方便元書湉幫他戴戒指。
元老又看不慣了,低聲對元書湉說:“四十九歲的人了,還懷著孕,就不會下來嗎?非得讓抱著。臭小子白天要去警局配合查案子,跑來跑去,累一天了,回來還要抱你。這麼大歲數了,沒點數。
”
元書湉哭笑不得。
老爺子這態度真是一百八十度地大轉彎!
原來嫌棄祁連總抱她,不是怕她摔著,是心疼祁連。
元書湉道:“快放我下來吧,我爸生氣了。”
祁連把她放下來。
元書湉把男戒給他戴上,戒指不大不小,尺寸剛剛好。
他手長得好看,修長白皙。
戴這種簡單的男戒如錦上添花,襯得手指越發修長漂亮。
祁連朝元老看過去,“老爺子,您怎麼知道我手指的尺寸?”
元老垂下眼簾說:“你以為我讓你陪我下棋,是棋癮犯了?是看你手指頭粗細的。”
祁連覺得這小老頭,挺有意思。
有事不直接問,非得繞彎子,舍近求遠。
他晃了晃左手上的無名指,“嶽父送的戒指很喜歡,謝了!”
元老拉下臉,正色道:“你得一直戴著,出門更要戴,一刻不許摘。謹記,結了婚的人,不許在外麵勾三搭四,如果被我發現,你像林乾一樣在外麵偷吃,我可饒不了你!”
祁連被他逗笑了,“爸,您想說,您很在意我,很怕失去我,是嗎?”
元老彆過頭,不搭腔。
一不小心,又輸他一招。
臭小子,真狡猾!
祁連笑道:“蠟燭還沒燃儘,您進去熏陶點浪漫氣氛,省得天天看不慣我們。等阿湉生了,我們會更浪漫,您得提前適應。我帶阿湉下樓休息了。”
他彎腰抱起元書湉,就朝出口走去。
元老伸手阻止,“哎,你,臭小子怎麼老不聽話呢?”
說話間,祁連已經抱著元書湉到了出口。
元老望著二人背影,臉上嫌棄的表情消失,隨即唇角彎起。
嘴上嫌棄,心裡卻開心。
這個女婿,越看越滿意!
他拄著拐杖,緩緩走進花房。
數千朵白玫瑰,密密麻麻地擺在偌大的花房裡,造型精致的蠟燭擺成心型,牆角還放了各種各樣的花束和擺設物,是很浪漫。
元老走到沙發前坐下,仰頭望天,緩聲道:“陸遜兄,我知道你在天有靈,把言承送到我身邊,讓我贖罪。我會好好照顧他,疼他,你放心吧!”
忽聽頭頂傳來一聲嗤笑。
很清晰的嗤笑,是陌生的男聲。
此處戒備森嚴,警衛就在旁邊,仍是沒防住。
來者不善!
元老頓時大驚失色,迅速伸手拔槍,同時厲聲道:“誰?誰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