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紗擺尾很長,青回跟在後麵幫她提婚紗。
望著她苗條的腰身,她修長的脖頸,她如雲的秀發,她俏美的耳翼,青回想,強扭的瓜不甜就不甜吧,再苦也不能放手,即使是苦瓜,用雪碧泡一泡,勉強也能吃。
他放下婚紗下擺,快走兩步,忽然彎腰將虞瑜抱起來。
虞瑜白了他一眼,“你又要乾嘛?”
青回道:“結婚都抱著。”
“婚紗往下扯扯,我的腿露出來了,你看不到嗎?”
青回騰出手,幫她往下扯了扯。
伴娘秦悅寧和楚韻換完衣服,從彆的房間走出來,聽到虞瑜帶著火藥味似的語氣,二人互相對視一眼,原來不是所有的婚禮,新郎新娘都是歡聲笑語,這一對新人火藥味兒有點衝。
秦悅寧和楚韻快走兩步,幫虞瑜整好婚紗下擺。
來到舉辦婚禮的花園裡,紅地毯鋪了有上百米。
酒店、場地、鮮花、幸福拱門、樂師、司儀等等,一切的一切,青回全找了島城最貴的。
這些東西沒人教他,他脾氣怪,人緣不好,不知該怎麼辦,也懶得問,就圖貴,覺得貴的就是好的。
他抱著虞瑜,走到虞棣麵前,將虞瑜放下來。
他板著一張棺材板兒臉恐嚇虞棣:“敢惹虞瑜生氣,我饒不了你!”
虞棣瞪他一眼,心裡氣得要死,卻敢怒不敢言。
他朝虞瑜伸出胳膊讓她挽著。
在優雅歡快的鋼琴聲中,父女倆
並肩往前走,虞棣心裡卻一點都不歡快。
這個婚禮,他不想來,更不想讓虞瑜辦,丟人不說,動不動就要被青回恐嚇威脅。
前半生,他在島城一隅呼風喚雨,為所欲為,後半生卻要永遠活在青回的陰影之下,這叫什麼事?
把虞瑜送到青回麵前,虞棣一句都不想說,扭頭就走。
青回的聲音陰惻惻地響起,“回來!”
虞棣頭皮一麻,腳步停下,慢慢轉過身。
青回命令的語氣道:“說話!”
虞棣覺得自己像條狗一樣地被他馴,心中十分不情願,又怕他再給自己下蠱,報警抓他吧,又怕他出來會報複他們一家。
虞棣拉著臉對虞瑜說:“既然結婚了,就和你老公夫妻恩愛,夫唱婦隨,彆吵架……”
理應說早生貴子的,可是虞棣不想讓他們生。
要生也是虞城生,以後這盤家業要傳給虞城的,給虞瑜,日後就被青回霸占了。
虞棣將剩下的話咽下去,違心道:“你倆好好的,比什麼都好,新婚快樂!”
青回壓低聲音,眼神警告,“不想死就好好說!”
一旁的虞城看不下去了,開口道:“爸,我妹結婚呢,一輩子就結這麼一次,您能不能配合一點?彆敷衍。”
虞棣心裡倒是想讓虞瑜結第二次,多希望能有個比青回厲害,比青回條件優秀的年輕男子,從天而降,瘋狂地愛上虞瑜,虞瑜也瘋狂地愛上他。
將青回取而代之。
虞棣努力調動臉上的肌肉,扯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對虞瑜和青回說:“祝你倆白頭偕老,夫妻恩愛,永結同心!”
青回這才作罷,朝他擺了擺手,示意他快滾。
虞棣扭頭就走,走得比兔子還快。
眾賓客參加過無數婚禮,這次的婚禮是最詭異的,氣氛擰巴又壓抑,新郎新娘擰巴,老嶽父也彆彆扭扭,新郎的媽媽則精神不正常。
青回抓起虞瑜的手,忽然將她抱起來,接著握著她的雙腿,將她高高舉起來。
虞瑜哭笑不得。
這頭驢又驢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