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林中各類生物的嚎叫聲此起彼伏,更有漆黑的影子從半空劃過。宛若深淵的黑暗森林中出現很多有惡意的眼睛,有的猩紅如血,有的綠油油如鬼火,有的銀白冷冽,皆死死地盯著他。甚至能聽到異獸的喘息聲,猛禽的破空音,都在很近的地方,深夜的大山異常危險。
秦銘突然提速,這是超越黃金根底的身體素質,他瞬間衝向一隻體形較大的異獸,砍柴刀像是一道匹練橫空,噗的一聲,一顆碩大的頭顱被斬掉,鮮血噴湧,六百多斤的無頭屍體轟然倒在地麵。
霎時,附近安靜了,黑暗中那些綠油油的眸子、猩紅的眼睛全部消失。
秦銘繼續上路,目標明確,堅定不移地朝著那個據點進
發。
片刻後,那失去頭顱的山獸被一群食肉類生靈撕碎,分食,那裡傳出猛獸的爭搶聲、護食聲。
秦銘臨近目的地,站在相鄰的山峰上,觀看對麵有火泉的據點。
現在離淺夜還有段時間,那裡已經有人在活動,一個黑發卷曲的男子身高近兩米,將血淋淋的肉塊喂給那隻凶悍的金獒。
“傅恩濤!”秦銘意識到是誰,聽說過他的體貌特征,頭發天生自來卷,這位實力最強的組長居然已在據點中。
隨後他又看到四人,包括馮易安和邵承峰在內,先後從木屋中走出。
“他們提前趕到了。”秦銘皺眉,猜測應該昨天就到了。
他不急不緩地下山,守在通向據點的必經路上,還有四人未至,他決定先剪除他們。
雪花將他的黑發都染白了,他靜立不動,淺夜已至,山霧漸消散,天色沒有那麼黑暗了。
對於新生者來說,視野變得更為開闊。秦銘看到一個男子出現,披著獸皮氅從山外方向走來。
麵孔很熟悉,當日馮易安在銀藤鎮羞辱許嶽平時,此人就曾跟在其身邊。
如冰雕般站在大樹後方的秦銘動了,發如炸雷,瞬間到了他的近前,撞在他的身上,傳出沉悶的聲響。
男子全身很多處骨頭當場斷了,眼睛突出,劇痛之下他想要嘶吼出聲都做不到,因為他的頸部最先受到攻擊,被一隻修長卻有力的手一把攥住。
喀嚓一聲,這位巡山者的脖子被扭斷,而且由於秦銘用力過猛,攥碎他的頸骨後,險些扯斷下來。
男子的頭顱無力地偏向一旁後耷拉下去,頸部似乎就連著一層皮了,死後臉上都帶著驚恐與絕望之色。
秦銘提著男子走向密林深處,在其身上聞到酒氣,還有熏人的脂粉味兒,難怪此人反應遲鈍,花天酒地後宿醉,死得不冤。
他搜羅一番後將男子丟在遠處,深吸一口氣,他的情緒起伏有些明顯,畢竟這是他第一次殺人。
雖然他早已提前做好心理準備,但還是有些不適。
不過他很快就調節過來,經常進山狩獵,要和危險的生物搏殺,他早見過血了,心理承受能力極強。
“為了在火泉種黑月,你們連著殺村民,比山中的凶禽猛獸危害還大,今天全殺你等就是了,在此除害,這是我心中所願的實現!”
秦銘平靜了,在心中視這一組的巡山者為惡獸、凶怪,他恢複了沉穩與堅定。
等待良久,第二人冒著風雪走來,在淺夜中他高大的身影被突顯的很有些壓迫感,穿著和邵承峰身上相近的護甲。
被雪花覆蓋的秦銘緩緩拔出砍柴刀,準備試試刀鋒。
當這個人臨近後,黑暗中爆起一抹雪亮的刀光,秦銘踩爆雪地,疾如閃電,十米距離刹那即至。
這名巡山者的反應比早先的人強很多,感受到側後方出現的致命威脅,他寒毛倒豎,快速橫移後又向地麵撲去,想要躲過危機。
作為一名身體素質全方位提升後的新生者,他的敏銳與應變是合格的,如果是麵對同層麵的其他對手,他應該可以避開這一擊。
然而,秦銘原本速度就比他快,勢若奔雷,且早有預判,手中鋒利的砍柴刀劃過,噗的一聲,男子的頭顱飛了出去,被一刀斬了!
鮮血瞬息間噴湧出去很遠,染紅雪地,無頭屍體保持原來前衝的姿勢摔進雪堆中。
秦銘收刀,這一次保持著冷靜,心中沒有那麼多波瀾。
鵝毛大雪不像是飄落,而像是砸落,且越下越大,被寒風吹打在臉上力道著實不輕,秦銘仰頭望天,道:“好雪!”
風大,雪大,才能更好地撫去他留下的痕跡。
他在風雪中站立,宛若一尊持刀不動的雕像,先後等來了第三人和第四人,沒有任何意外,這兩名巡山者都被他在暗淡的山林中以雷霆之勢劈殺。
他現在沒有不適感了,他可以對小文睿柔和地笑,也可以提刀來大山中斬殺一群危害猛於虎的巡山者。
秦銘腳步有力,不急不緩,隻身一人沉穩地向巡山組的據點走去。
秦銘首殺,呼喚下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