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一邊待著去!”一人開口,絲毫不留情麵,根本不想讓他多說什麼。
而那位金雞騎士隻是淡淡地掃了他一眼,目光很冷,雖然什麼都沒有說,但是警告之意明顯,讓他不要摻和。
“小秦,你不要說了,容我進屋考慮下。”劉老頭開口,不想秦銘卷進來,因為金雞嶺太難惹了,曾經是一群大寇,哪怕已經被招安,行事作風也很粗暴。
一旦被他們盯上,後果難料。
“三位大哥,劉大爺這種紅色小草是赤霞城的曹龍、沐清給的……”秦銘再次開口。
他言下之意明顯,提及赤霞城的貴族嫡係,現在和劉老頭關係很好,不惜給他靈性物質調理身體,明日劉老頭還要起早為那些人帶路呢。
“這些事老劉自己也說過,嗬,說到底你們也不過是……”金雞騎士哂笑,他沒說秦銘拉大旗作虎皮,但顯然就是那個意思,不相信赤霞城的人會和幾個獵戶深交。
“年輕人做事得有眼色,不是你的事就不要亂管。”旁邊的人更是直接警告。
劉老頭轉身走進屋中,自牆壁的暗格中取出一包紅瑩瑩的小草,最後一咬牙,抓起一把塞進嘴裡,不以輔藥慢慢調理身體,他直接吃了大半。
他僅留下少許,帶到院中。
“就這麼一點,你不會提前吃了吧?”金雞騎士的麵色頓時陰沉了下來,他的直覺還是很準的。
“真的就隻有這麼多。”劉老頭說道。
“這麼一點有什麼用?老劉你很好!”金雞騎士拍了拍他的肩頭,轉身離去。
那三人消失在村口後,劉老頭張嘴吐出一口血。
“劉大爺你怎麼了?”秦銘一驚。
劉老頭道:“那名金雞騎士很陰狠,練過黃泥掌,他懷疑我提前吃了靈性物質,這是想暗中震散我的血氣,阻止我二次新生。”
秦銘透過院門,向村外的風雪中望去,真想追上去,一人賞他們一記錘刀。
他知道,不能這麼粗糙做事,對方身後的金雞嶺有一夥大寇,真要圖一時爽快可能會為整個村落引來大禍,得到了山中後“從長計議”。
“老頭子你還好嗎?”
“爺爺!”
劉老頭的一家人焦急地圍了上去。
“您老感覺怎樣?”秦銘問道。
劉老頭道:“我知道金雞嶺的風格,提前有所防備,雖然情況不是多好,但也沒那麼嚴重,調理幾天就行。”
事實上,金雞嶺不是唯一登門強買的人,本地的三眼教也來人了,同樣是二次新生者親臨。
最後,三眼教的人發現強買不成,也是拂袖而去,離開前皆麵色陰冷地掃視了幾眼,鬨得很不愉快。
“普通人麵對惡劣的環境生活不易,成為新生者後竟同樣艱難……”夜晚,秦銘在自己的院中歎息。
很快,他就知道自己出現了什麼變化,旺盛的精神到現在都沒有變化,都已經很晚了,他居然沒有睡意。
他躺下後,在那裡熬了很久,發現自身根本就睡不著,越閉眼睛越是清醒。
大半夜的鬨心,這是什麼情況?他又不是成仙了,怎麼能不睡覺,再說了這世上若是有仙與神,早把太陽托舉起來了,哪裡還會夜霧濃重,世間漆黑一片。
後半夜,秦銘實在沒有辦法,起來遛彎,結果繞著村子走了十八圈後越來越精神了。
“我這是什麼情況?”回到院子中,他練帛書上的新生法,接著又練刀譜上的搏殺技巧,能感覺到疲累,但就是不困。
他深夜出遊,最後又來到村口,實在閒的沒事乾,將被雪埋著的石碑給清理了出來。
“聽老人說,這塊碑重一千一百斤,我自己估算單手有千斤之力,可一直沒有實際測試過,現在拿它試試。”
最終,秦銘將石碑硬生生從凍土中拔出,而後竟以單手舉過頭頂。
“雖然很吃力,但是能做到,這麼說我雙臂其實有兩千兩百斤的力量,比我預估的還高些。”
次日,許嶽平看到秦銘,道:“小秦,你哭過?”
秦銘一怔,道:“沒有啊。”
“眼睛怎麼有些紅?”許嶽平問道。
“昨晚沒睡好。”秦銘答道。
劉老頭照常跟著進山,沒有表現出受傷的樣子。
當見到曹龍、沐清、魏芷柔等人後,秦銘沒瞞著,直接將昨晚金雞嶺和三眼教想要強買的事講了出來。
“有些過分啊。”沐清開口。
半個時辰後,昨天的那名金雞騎士被尋到,沐清一巴掌就扇了過去,將他抽得橫飛出去六七米遠,牙齒都脫落了多顆。
“這是我請的人,一直在幫我做事,你想搶我們給他的靈草?”沐清冷聲問道。
“沒有……誤會了。”金雞騎士聲音發顫。
鏘的一聲,曹龍的大槊貼著他的耳朵劃過,變向後,將旁邊一棵大樹劈斷,寒聲道:“哪怕我們走後,你們都不準報複,否則你們沒什麼好下場。”
“我明白!”
片刻後,三眼教的人也被警告了。
不過,沐清、魏芷柔也私下裡告訴秦銘等人,三眼教這裡的據點無所謂,但是他們遠方的道統很強,在很多城池都有分部。
“金雞嶺其實也不簡單,是黃金寇的人在這邊弄出的落腳地。”
劉老頭對此很感激,幾人能為他出頭,實在是出乎他的預料。
當日,秦銘找機會將那本刀譜挖了出來,既然王年竹成為通緝犯,他也不用過於擔心了,可以帶著秘冊回家研究了。
淺夜結束後,他回到村中。
“希望今晚能睡著,彆再這麼精神下去了!”
吃過晚飯後,他借著太陽石的火霞,開始翻看這本皮質的刀譜,僅打開的一瞬間,他就懵了。
秦銘抬頭望向屋外,接著又低頭看向陳舊的古冊,怎麼回事?這個世界對他來說像是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