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在重重錘影中,秦銘手中的大錘轟鳴,似雲破日出,從錘影中爆發出最強一錘來。
他的速度太快,其他錘影都還沒有消散呢,像是電光在繚繞,隨著主錘轟然砸落,這一次老者手中的長刀險些飛出去,他調動天光硬抗,但是自身卻因此而疲憊不堪。
秦銘連著揮動出這樣的九記重錘,老者實在忍受不住,身上天光暗淡,大口吐血。
秦銘見狀,再次揮錘橫掃,這一次帶著凜冽的刀意,宛若一道閃電要撕裂夜幕,讓整片幽暗的地下溶洞都在轟鳴的錘音中飛沙走石,狂風大作。
大錘與長刀的碰撞,震耳欲聾,老者最終握不住刀了,手臂痙攣,長刀墜地,他大口咳血。
秦銘連著揮錘,生生將老者的護體天光震散!
噗的一聲,老者的右手瞬間血肉模糊,沒有了天光勁加持,他再也擋不住重錘一擊,指骨都斷裂了。
下一刻,老者滿嘴都是血沫子,感覺心口劇痛,他整片胸腔都塌陷下去了,被一錘砸飛出去七八米遠。
“三次新生者真難殺啊!”秦銘喘息,確實有些疲累了,天光勁非常棘手。
老者還沒有徹底死去,被氣得又吐了一口血,感覺他說的不是人話,一個沒有養成天光的人憑什麼認為能殺死三次新生者?
不過他又一陣憋屈,憤懣,他還真就是被這種人擊敗了,馬上就要死去了。
秦銘上前,準備補錘,道:“我也送你一張扁平的肉餅臉。”
“我……搓泥嘛!”老者咳血,很吃力地罵了一句,他實在是太不甘心了,竟然要這樣死在一個少年手中。
“金雞嶺的人太粗糙了,動不動就罵人。”秦銘搖頭,手中大錘落下,將他的臉砸平,額骨塌陷下去。
他開始對老者搜身,並為他整理遺容。
“回頭那些變異的猛獸若是衝進來,應該能替我解決掉兩具屍體。”
秦銘在地下大溶洞各處出沒,眉頭深鎖,他在其他通道最少發現了三名老者,恐怕都是三次新生者。
“這就難辦了!”他不想冒險與激進。
“嗯?”他看到另外一名熟人,正是曾經喝斥他們的那名金雞騎士,還曾用鞭子抽一位老人,鞭梢在其臉上留下一道很深的血口子。
“小子,那些村民都哪裡去了,過來,我問你話呢!”
秦銘直接施展了一記“大秦飛錘”,砰的一聲,這片地帶徹底安靜了。
他拖著此人的屍體,進入黑暗中。
地下溶洞中有各種蛛網般的通道,一批異類從某條路中殺了進來,這裡徹底大亂。
秦銘退向遠處,進入有天光交織的地帶,他暫時不用去獵殺金雞嶺和三眼教的人了,開始認真尋找神秘物產。
他持續深入,走出去很遠。
絲絲縷縷的光霧流動,讓地下世界不至於那麼漆黑。
“不會運氣真的來了吧?”秦銘在一處天光較為濃鬱之地,感覺到微弱的波動。
不久後,他捏碎拳頭大的一塊石頭,露出藍瑩瑩的光澤,似乎是另一種玉鐵,半個山核桃那麼大。
“僅能做成一支箭頭。”秦銘還是很高興,能有收獲就好,況且它無比珍貴。
“嘿,真是雙喜臨門啊!”另外一條通道中走出兩人,看著秦銘手中的玉鐵,露出喜悅之色。
秦銘一眼認出,這是赤霞城的人,不知不覺間,他居然走出這麼遠,和另一夥人碰上了。
“咦,你是秦銘?”其中一個年輕男子露出異樣之色。
秦銘仔細打量,對這年輕男子有印象,在他和聶睿、沈佳韻交手時,此人曾在旁觀戰。
“哦,這就是你說的那個槍法驚人,擊敗了聶睿和沈佳韻的少年獵戶?”另一位中年男子開口。
他三十幾歲的樣子,披著赤色甲胄,露出淡笑,道:“秦銘是吧,過來一敘。”
秦銘沒有動,站在原地。
早先他對赤霞城的貴族印象不差,從曹龍、沐清、魏芷柔到聶睿、沈佳韻,覺得都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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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但是眼下,他從前方兩名貴族的身上感覺到了惡意,估計是惦記上了他手中的這塊藍色玉鐵。
顯然,並不是所有人都良善,或者說有些微笑與優雅隻適合在人前表現,在無人之地,比如這地下世界,那些虛偽的麵具可以被撕開。
秦銘記得前方那名年輕的貴族,在他戰勝雙子星後,臨彆時,還曾熱絡地和他交談過幾句。
“秦銘,過來吧,幫我們一個忙。”年輕的貴族開口,現在已經沒有當日的微笑了,語氣相當的平淡。
“三次新生者?”秦銘沒理會他,看向三十幾歲的中年男子,此人輕輕握拳時,浮現出天光。
“嗯,對我這樣的人你保持應有的敬畏,在這片幽暗的地下世界,彆人對你的那些吹噓根本沒用。”中年男子說道。
秦銘沒說話,向他們走去。
那兩人從未擔心他逃掉,畢竟,秦銘和聶睿、沈佳韻交手時,力量接近七百斤,是一個僅新生一次的少年。
秦銘想要臨近兩人,但中年男子瞥了他一眼,他便沒有再靠近,跟著他們來到一處很開闊的地帶。
“那是……”秦銘被驚到了,前方光霧無比濃鬱,大量蒸騰,當中有一株三色花,絢爛奪目,即將盛放。
中年男子微笑:“秦小兄弟,我看你被天光侵蝕後,身體好像無大礙,幫個忙吧,等這株三色花徹底成熟後,替我們從天光中采摘出來。”
“它有什麼用?”秦銘問道。
中年男子道:“用處很大,能幫人練成天光勁,到了三次新生以後,誰不想多練幾種天光勁,可是僅練一種都很難,這株花了不得啊!”
“真是讓人心動啊!”秦銘驚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