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秦銘心中的念頭,前路不太平,甚至稱得上崎嶇,但卻也讓他鬥誌昂揚了,眼中有火光跳動。
如果他自己都沒有信心,那麼還不如直接立刻回黑白山,自己主動在那片偏遠之地隱居算了!
“嗯,其實我能和你說這些,其實也不完全是因為清月,我也較為看好你,上次我發現你進了雷火煉金殿。”孟星海直接點出。
他這樣的坦誠讓秦銘受驚,這件事根本沒瞞住?
孟星海笑了笑,道:“放心,整座赤霞城隻有我看出你情況不對,活著從那裡離開。”
“還好!”秦銘鬆了一口。
“除你之外,那個錢誠也活著,不過他次日就莫名消失了。”
秦銘知道他說的是誰,那個木訥的少年,其實並不愚笨。
“我沒和你說笑,最近你仔細研究下那些古老的道統,以及特殊的高等學府,有些地方連世家的手也不好伸得過長。”
秦銘起身告辭時,孟星海再次提及這些。
“多謝孟叔!”
秦銘離開城主府,回到客棧中,把玩著那塊墨玉令牌,他有些出神,如果進山的話,他也是巡山組中的一員了,而且級彆比較高。
他有些感觸,因為生平第一次殺人,就是針對傅恩濤、馮易安等巡山組成員。
不遠處的酒樓上,一個包廂中,有幾人關上窗戶,不久前曾看著秦銘一路進入客棧。
“敢管我們信義堂的閒事,看來他在城主府確實有些關係,不要動他了。”
“何止不要妄動,你們看,這是有人給我們的畫卷,讓我們仔細盯著他,這個少年可能來頭不小。”
“遇上看不透的人,那就要少摻和,可以盯著,但客戶如果要求動手,那就得婉拒了。”
“目前,對方沒有讓我們出手的意思,而且看樣子是遠方來客。”
……
接下來的兩日裡,秦銘和吳崢一起查閱曆年以來在赤霞城挑選門徒的組織、道統等。
他懷疑,孟星海說的是那些特殊的高等學府,因為這是要統考,對所有人開放,便是世家子弟也不能直接進入。
除非確實有特殊的稟賦,且有可以力壓一地的真實戰績,不然無論是誰,都要去接受統一的測試與考驗。
隨後,秦銘開始仔細研究赤霞城外那片山脈的地圖,想要去尋靈性物質,他被崔家、王家、李家這三座大山刺激到了,恨不得立刻就能崛起。
次日,他去老字號的武器店買了一柄烏金錘,依舊是長柄的,但比以前用的那把沉重了很多。
“秦哥,看來你真的在我家白花了十五枚晝金,槍箭雙絕一點也沒有領悟到,要改練大錘了?”吳崢很遺憾,無人可以切磋交流,他沒老吳那麼保守,很想秦銘帶一帶他。
秦銘笑道:“我對槍法其實也略通一二,你有不懂的問題可以直接問我。我現在練錘,是準備對付皮糙肉厚的巨獸,一般的兵器太輕,太溫柔了,打不動那種龐然大物。”
他正在做進山的準備,以他現在臨近五千斤的力量,哪怕硬撼新生六七次的人都沒什麼壓力。
這次誰再敢截胡,他絕對要讓對方知道,什麼叫一錘下去,萬朵桃花開!
……
三天未見的徐晟來了,臉色蒼白,居然受傷了。
“徐哥,你這是怎麼了?”
秦銘和吳崢都關切地問他,發生了什麼?
徐晟歎氣:“唉,我和周琳去給朋友幫忙,在山林中人被偷襲,我突然覺得靈性獵人這一行更不好混,還不如做遊商。”
“能活著回來且無大礙就好。對了,芬芳姐怎麼樣?”秦銘問道。
“芬芳姐是誰?”徐晟狐疑。
“那個……周琳姐。”
徐晟笑了起來,道:“哈哈,她問題不大,躲得比我快。”
“你們又被截胡了?”秦銘問道。
徐晟歎氣:“還沒有,剛進靈性生物的棲居地,還未找到它的巢穴,就遭人暗算了。”
“要不,我們再去看一看?”秦銘動心。
徐晟原本想說些什麼,忽然意識到,對方已經比他強了!他是新生五次的高手,可也不過可以扛鼎三千多斤,遠比不上現在的秦銘。
“好,我們再去!”
很快,芬芳姐周琳也得到消息,跟著徐晟和秦銘一起再進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