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頭青色的猛禽負責來接秦銘,隔著很遠就大聲喊道:“秦小哥,自己鳥,千萬不要射箭!”
在來的路上,它就有些發怵,怕被誤殺,最近鳥界都在流傳,這個少年見鳥就射爆,實在是太凶殘了。
秦銘微笑,向它招手,安撫它不要緊張。
青色猛禽暗自鬆了一口氣,盤旋降落在地麵,可當它發現那些戰利品後又哆嗦了。
首先,就是黑鵬大王的利爪映入它的眼簾!
接著它又看到火麟獅、山猿、錦雀、刀法大師黃淵滿地翎羽、皮毛、獠牙,熠熠生輝。
這非常離譜,讓它毛骨悚然,那可全都是積年老
妖!
“你是本地的鳥妖?”秦銘問道。
“小哥,不,大王,我雖然是本地鳥,但早已棄暗投明,最近聽從白孔雀大王的號令,巡查各地,絕對沒有乾過傷天害理之事!”
青色猛禽著實嚇壞了,以為這個如同神魔似的少年也要清算它,鳥喙都在抖,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風聲呼嘯,青色猛禽帶著秦銘和他的戰利品,臨近百裡外的城池,一路上繃緊身體,大氣都不敢喘。
猛禽不得直接飛進城池,不然會被城內的巨型弩箭射殺。
秦銘帶著大量的戰利品進入城中,引發很多人側目,真正有經驗的冒險者、獵人全都心驚。“這麼年少,他就斬了很多頭老妖,什麼來曆?
大概率是六禦要重點培養的異人!”
“年少有為,前途遠大,頹敗的六禦祖庭難道要出中興了?!”
六禦駐紮地,周韜、白孔雀、黑鶴都回來了,正在“對賬”,嚴肅地交流。
白孔雀道:“這次考核中,曾有高手兩次要除掉崔家的小異人,莫不是想挑撥千年世家和六禦的關係?”
周韜一怔,道:“你說的是崔衝玄,還是秦銘?”“崔衝玄被兩次照顧。”白孔雀回應道,幾位異人由它負責。
接著它又道:“秦銘、卓雅、曹無極各被盯上過一次。”
黑鶴開口:“我那邊較為輕鬆,沒有意外發生。”它負責盯著的一群少年,皆不是異人。
“神殤平原深處倒是沒什麼動靜。”周韜說道,
他在盯著夜霧中那些嚴重超綱的異類。
隨後,他唉聲歎氣,在想回去後該怎麼給那些老家夥們賠罪。
白孔雀安慰,道:“你回去實話實說就是了奇藥本身就是獎勵,規則之內,有能力拿到,那是他的本事。”
周韜情緒激動,道:“來了四位異人,采摘走一兩株正常,縱然是兩三株也能接受。可是,其中一個少年簡直像是來進貨,似拿著鐮刀在菜地裡收割!”
黑鶴吃驚,道:“在新生路日漸式微的今天,還有這等驚才絕銫的少年?回頭我要仔細看一看。”
白孔雀無比鄭重道:“周長老,你應該高興才對,六禦腐朽、沒落了,而你或許有幸見到一位中興之祖崛起!”
“我知道輕重。”周韜點頭。
白孔雀道:“你這次給他安排的地界,快接近紅線區域了,難度過大。”
周韜道:“還未超綱,銀狼王、黑鵬、火麟獅並不在卷宗上,他隻要除掉一頭驢妖即可。我沒有想到他正義感十足,去熱血戰鬥,聽說他差點將自己搭進去,才將幾頭老妖逐一擊斃?”白孔雀點頭,道:“嗯,具體情況不可查,他將我馴服的九隻鳥妖都射爆了。”周韜點了點頭,若是白孔雀不願說的話,他繼續追問也不會有詳情。
秦銘發現,六禦駐紮地的那些青年門徒見到他後都露出震驚之色,有些人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又閉上了。
這些青年門徒,有些來自周家一脈,也有其他位高權重的長老的徒孫,這次來協助考核,順便看下“奇藥”,他們的麵色怎能不變?感覺天塌
了,藥田被人鏟平了!
他們很清楚,有些備受器重的小師弟、小師妹,早已預定價值連城的野生“奇藥”,這竟然被截胡了!
故此,長老周韜頭大如鬥,可以理解,這裡麵牽扯的利益太多。
一群少年先後回來,共減員十幾人,哪怕被叮囑量力而行,解決不了卷宗上的妖魔,不要強出手,但還是有人冒險,將自己搭進去了。
周韜歎息,先是對死去的少年惋惜,而後又勉勵回來的一群朝氣蓬勃的種子,說他們就是六禦的未來。
這次,他很鄭重地和每個少年打招呼,詳細詢問除妖經過。
除了他之外,六禦駐紮地也有高手,都出現了,很關心這群少年精英,舉行晚宴,為他們接風洗塵。
白孔雀、黑鶴身體縮小,也來到現場,對幾名少年異人格外關注,其實重點是觀察秦銘。
因為,這位太特殊了,九次新生,卻連斬積年老妖,這種戰績放在祖庭中那些學過六禦勁的種子身上才較為合適。
兩名高等異類並不知道,秦銘僅是第七次新生。“他不會和崔衝玄一起學過六禦心經吧?”黑鶴心存疑問。
這是一場晚宴,活下來的人都算是通過了這次的考核,皆露出笑容,舉著酒杯,結識未來的同門。
顯然,許多人很清醒,核心門徒的
位置有數,他們退而求其次,做精英門徒好了。
現在不少人都聽聞了,少年秦銘神勇,且無比熱心,曾經跨界幫助他人,比如周蕾和黃誠都蒙他照顧,著實值得結交。
尤其是,當人們知道他的戰績後,感覺像是在做夢,未免太恐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