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他沒好意思提這些,因為得到的已經很多,臉皮沒那麼厚。現在他則是認為應該以六禦祖庭的招牌勁法教育對手更合適。
陸自在道:“六禦的路有問題,你不必照著練。我如今正在做的事,就是遺忘過去的功法。我視你為我輩中人,不希望你沿著前人的道路走。每一位祖師都是在自己拓路,殺出一片新天地,你也當如此。”
秦銘暗自歎氣,他練的帛書法十分另類,目前來看,功法多多益善,但他也不好再提這件事。
畢竟,他也是即將跑路的人之一。
陸自背對著他,停下腳步,道:“我懷疑,你的路數和曆史上某一篇特殊的經文相近,但是所有人都失敗了,死的死,廢的廢,裡麵涉及到了祖師級人物。”
秦銘聞言,心頭劇震,他感覺陸自在提的很像是帛書法!
陸自在回首,道:“你若是真的走了這條路,能夠硬吃到底,以後來找我!”
他補充道:“前期,我若是給你還存在問題的六禦心經,怕你會被撐爆,你還是循序漸進地來吧。”
“陸師兄你到底什麼身份?”秦銘忍不住問道,舊事重提。
陸自在道:“這麼想知道?那行吧,打完方外仙
土的人,我走之前告訴你。”
晚間,秦銘全身綻放金霞,雖然他參悟了《河洛經》,但畢竟時日還短,隻練出少許天光勁,並不是大成,現在有辦法解決了。
片刻間,他以金生水來轉化天光勁,很快,金霞化作水霧,重重疊疊,將他淹沒,濃鬱的生機流淌。
接著,他再次去轉化,不斷嘗試,在五行間互換,越來越熟練。
到了最後,他一念間就能轉化屬性。
次日,六禦祖庭一處廣闊的練功場,周圍已經站滿了人。
所有人都知道了,方外仙土的人前來切磋與交
流,想用新生路上的手段和他們較量,引發軒然大波。
六禦祖庭的很多門徒都憋了一股氣,認為被冒犯了,對方輸
贏無所謂,以己之短攻敵之長,可要是贏了,讓六禦一脈還有什麼顏麵?
我們這邊的弟子凍新生路上的法門還沒有滿五年。”一位老者笑嗬嗬地說道。
“嗯,我們這邊出場的弟子,踏上新生路不過兩年。”六禦祖庭的一位長老淡定地回應。
其實,他是在重複陸自在暗中的話,完全是個“話語中轉站”。
昨日,陸自在親自去看了方外仙土的門徒,早已經知道他們的深淺。
此時,秦銘一身青衣,安靜地站在場中,沒有人認識他。
陸自在也怕他表現出眾,被方外仙土的某些不要臉的老前輩給記住,就如昔日之霸王,最後以悲劇收場。
不過,秦銘境界還低,暫時還入不了那些大人物的眼中。可若是每次都被人記一遍,長此以往,那可就要印象深刻了。
練功場附近,火泉潺潺流動,一株株銀色的大樹搖曳,都在發光,照亮此地。
方外仙土的人坐在一片高台上,看著輕鬆但其實心頭很重視這件事,試法成功的話,幾位老前輩將會繼續驗證諸多驚人的思路。
青金石鋪就的地麵很堅硬,方外仙土有一名少年
走來,一襲白衣,纖塵不染。
在他前進的過程中,一片又一片綠葉浮現,接著是枯黃落葉飄舞,繚繞在他的體外。
“竟然是枯榮經,他這個年紀怎麼能練到這種程度?天光勁不止是外放,而且在化形,形成特殊景象?”
六禦的一些門徒麵色變了,這讓他們都大受震動。
“慌什麼,純陽意識靈光承載天光勁而已,一切皆為虛假。”一位長老輕叱,讓他們安靜。
話雖如此,但他心中也沒底了,方外之地的人等若將兩條路
結合起來了,這相當不妙。
白衣少年微笑,運轉枯榮經時,有燦爛的花蕾在虛空中盛放,而後搖曳著,向秦銘那裡飛去。
縱然是動手,他都在彰顯出塵,仙氣飄飄,格外的超然脫俗。
秦銘站在那裡,直接以手指拈花,微微一笑,空明的神韻明顯更勝過對麵的少年。
白衣少年額頭冒汗,那朵花承載著他的天光勁,更有長老幫他淬炫的純陽意識靈光,原本威力巨大,可以瞬間引爆,可是現在卻被人當成“凡花”欣賞,這是什麼怪物?
接著,他再次催動出一朵神聖花蕾,使之極速旋轉著,向著對手鎮壓過去。
秦銘依舊是同一隻手,輕輕拈花,而另外一隻手背負在身後,輕鬆寫意,灑脫自然,如謫仙麵對凡夫俗子。
在方外仙土人的眼中,這一切都反過來了。
刷的一聲,秦銘一抖手,兩朵花蕾比來時更快,倒飛回去,且在盛開,花瓣一片片地盛放,飛舞,而後轟然爆開了!
白衣少年根本躲避不開,被漫天花瓣覆蓋,震的白衣炸開,肉身出現裂痕,且在大口咳血,他劇烈顫抖,最後更是仰天栽倒在地上,鮮血染紅地麵。
“就這?你們隻是為來六禦祖庭獻花嗎?”秦銘背負一隻手問道。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