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白靈兒看到孫九劍的時候，都愣了。
孫九劍穿了一身乾淨的儒袍，他放在身後的手攥成了拳頭，手心冒汗。
雖欲言又止，但他還是深吸了一口氣，泛出一個微笑：“師妹，都十二年，九十三天了，沒想到你依然沒變，還是那麼……好看。”
楚風“咦”了一聲，他無法相信，孫九劍竟然會說出這樣溫和的話。
“看什麼，一邊玩去！”孫九劍瞪了楚風一眼。
“娘，我去把鳥蛋放你房裡，估計要孵個一陣子。”楚風說道，當然他去的時候，還在蛋下撒了一些息壤。
按照係統說的，孵蛋至少要百年。
外麵的孫九劍看到小家夥離開，他也壯了膽子，正要說什麼，發現這時候的白靈兒用手絞弄著頭發：“師兄，你不會是看在我的麵子上，才收了風兒做弟子吧？”
“哪有！這小子很聰明，而且心性我很喜歡。”孫九劍連忙回答。
他這時候心跳得緊，往日作為護法的威嚴，此刻蕩然無存。
“其實上次我就在鬥獸場碰到過你了，但當時你掉頭就走了，我還以為你還在生我當年不告而彆的氣。”白靈兒倒是顯得十分灑脫。
臉不紅，心不跳。
“我的確生氣。”孫九劍說道，他又補充了一句，“你受了那麼大的委屈，為何不來天武學院找我，哪怕是書信一封也好，倘若我知道那廝如此欺辱你們母子，我非踏平了鎮北王府不可！”
孫九劍說話的時候，身上的殺氣突然暴走。
讓四周的溫度驟降幾度。
惹得幾個船夫紛紛哆嗦了起來。
水麵上也結了一層薄冰。
可能是感覺到自己現在表現得太過了，他又說道：“以後天武學院的物資訂單，就都交給這個碼頭吧。”
“好啊！我也打算在武陵城待幾年，等到風兒長大之後，一起回塞北。”白靈兒一喜。
孫九劍笑了起來，心說師妹還是老樣子，如此的天真無邪。
和記憶中那個讓他忘不了的女孩子，重疊在了一起。
果然歲月變了，人卻沒變。
“我站這麼久了，還不給我一杯茶吃？”孫九劍笑道。
“哎呀！師兄這邊請！”白靈兒當即說道，卻發現楚風在一邊偷偷看著。
小家夥的眼睛閃亮亮的，然後泛出了一抹，“看透一切”般的微笑。
……
六年後。
天武學院，竹林小築。
孫九劍拿著一個籃子走了過來，瞥了一眼盤腿懸浮在空中打坐的楚風。
如今的楚風已經長成了大小夥子。
一米八的身高，遺傳了白靈兒的樣貌，讓他如今十六歲，但已初顯俊朗的少年氣了。
“你娘讓我帶了一些吃的過來。”孫九劍坐在了一個石屯子上。
“老師。”楚風跳了下來，“這六年，我從五品初期，然後一直到現在的五品巔峰，為什麼我摸不到四品的那層門檻呢？”
楚風進步很大，如今十六歲，卻已經達到了五品巔峰。
當初進入學院的時候，他剛剛五品初期，相當於在六年的時間裡，他將五品的經驗條給打滿了。
“五品開始，想要升階，一味的提高靈氣量是不夠的。”孫九劍站了起來。
楚風皺眉：“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