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怕我們將這件大儒真跡給奪過來?”
杜青鸞並未生氣,而是反問蘇文定。
“如果你們要搶奪過去,其實最簡單的方法,不要讓我離開玄穀行。”
蘇文定有恃無恐說道。
“感謝閣下的信任。”
杜青鸞沉默片刻,莞爾一笑,坐在另一邊。
“這幅畫需要觀看嗎?”
蘇文定將布裹著的畫遞給杜青鸞。
杜青鸞看向牧炫月。
牧炫月接過來,在杜青鸞麵前攤開。
“果然是王先生大作。”
杜青鸞麵色變得嚴肅。
“既然知曉是王大儒的傑作,想必你們心裡已經有數了。”
蘇文定進入正題。
“兩種方式。”杜青鸞豎起兩根手指,青蔥白嫩,煞是好看。
“一口價?或者上拍?”
蘇文定陷入思考。
“是的,第一種,玄穀行出五萬兩黃金,將此畫收購;第二種,底價三萬兩黃金起拍,至於拍了多少,扣除玄穀行需要的規費,剩下的都是閣下的。”
杜青鸞給出兩種方案。
她心中已經篤定,對方會選擇第一種。
“銀川古城始終是邊關之城,短時間內難以吸引天下豪商趕來邊關,所以,出價最高的可能是銀川古城的大家族。”
蘇文定直接說出心中的盤算。
“沒有錯。留在你手裡,閣下若是不想暴露身份,始終是隱患。以你的修為,在這場風暴下,一個不小心就是粉身碎骨。”
杜青鸞見識過各種形形式式的人,玄穀行屹立南荒那麼多年,也處理過很多類似的事情。
其中凶險,她能判斷。
“五萬兩黃金,加上玄穀行現在庫存的修煉丹藥。”
蘇文定目光灼熱看向杜青鸞。
對方遵守玄穀行規矩。
這是他的幸運。
既然是幸運,那就讓這運氣將利益更擴大化。
“玄穀行還有一枚通神丹。”
杜青鸞隨口而出。
“四萬七千兩黃金加上這顆神通丹及其他丹藥。”
蘇文定望向畫卷。
杜青鸞平靜地問道:“這幅畫如何來的?除了牙行宋家的人知曉外,留在你手裡多久了?如果這兩個問題你回答上了,此事達成。”
“昨晚從鬼市所得。宋家的鑒寶神通你應該還能感應到殘留的氣息,鑒定出是真品至今,不足五個時辰。”
蘇文定內心有疑問,但還是如實回答。
他心裡隱隱有一種錯失至寶的感覺。
但王世安大儒手筆很貴重,自己卻沒能力守護。
而且,如此一大筆錢財到手,蘇文定手裡就真的不缺錢。
鐵人屠留下三百多張金票。
都不如這筆巨款多。
從今往後,他是真的不需要為金錢發愁。
完全可以靜下心來,修煉《萬山劍池》。
“炫月,取我手令,將錢物準備齊全。”
杜青鸞麵露喜悅說道。…。。
“是,師父。”
牧炫月將《北峰傳道圖》交還給蘇文定,從杜青鸞手裡取過玉質令牌。
蘇文定將畫卷起來。
“你對這幅畫不感興趣嗎?可知曉,這是儒家北派最大學宮聖賢親筆所畫,甚至隱藏著王先生畢生心血?”
杜青鸞好奇問道。
蘇文定笑道:“我隻對自己能手握住的物品感興趣。正如前輩所說,這幅畫如此重要,我豈敢留在手裡?”
“以你的年齡,卻活得如此通透者,銀川古城已經很少見了。”杜青鸞從懷裡取出一塊銀牌,“往後有什麼好東西,直接手持銀牌,來玄穀行找我即可。”
蘇文定將銀牌拿在手,仔細觀察。
銀牌上正麵隻有玄穀二字。
背麵卻是一幅青鸞圖像。
“手持玄穀銀令,可參與南荒大陸任何一家拍賣行的拍賣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