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水郡城。
“這宅院我很喜歡。”
蘇文定找到本地的牙行,入手一套城中繁華地帶的宅院。
花費了三百多兩銀子。
金錢對於他來說,暫時是最不缺的。
“少爺,晚飯已經做好了,還請用餐。”
這次,蘇文定請了兩位丫鬟。
年長的大約三十一歲左右豐腴迷人的少婦,名字叫做王瀾。
家中本是開酒樓的。
隻是夫君好賭,將家產都敗落。
後來她夫君死了後,她一人帶著一子一女在玄水郡城討生活。
另一位長得水靈的小姑娘,是她的長女,今年十五歲。
皮膚嫩白,五官端正,倒是美人坯子,還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叫做宋子語。
上過蒙學,學習過女紅。
若不是家道中落,這年齡已經可以找一個好人家嫁了。
以前都是彆人伺候她們。
現在她們開始學習伺候人了。
這是牙行的人介紹過來的。
王瀾做得一手好菜。
而且長相端莊秀麗,倒是養眼。
兒子考上了秀才,送到了玄水郡城的官辦學府學習。
“辛苦你了,瀾姐。”
蘇文定禮貌地回應一句。
他來到玄水郡城已經兩天了。
今天算是安穩下來。
王瀾賣身契在他手裡。
倒是她女兒宋子語打的是短工。
蘇文定看得出,這落難少婦是豁出去,想要得到一筆錢。
一來是為了兒子安心讀書。
二來是為了女兒的嫁妝。
宋子語純粹是幫母親搭把手,每次見到他,都羞澀紅著臉。
一天的接觸,基本上將他們家底了解透徹。
五菜一湯。
蘇文定嘗試下,儘享口舌之福。
完全不遜色於他前世吃過的頂級大廚。
“一百兩,花得值。”
這錢花多了。
但曾經作為一線城市的上流富豪。
蘇文定可不覺得自己這錢花得浪費。
王瀾緊張地抓著衣角。
宋子語還在柴房燒水。
八月初秋,玄水郡城已經開始降溫。
今年比往年更早降溫。
望著長相俊美,透著神秘氣質的蘇文定。
王瀾猜測自己家的公子蘇轍是及冠之年。
按照公子的說法,他是從江南之地過來玄水郡城。
至於做什麼。
蘇公子沒有說。
王瀾見過公子使劍,應是修行者。
他夫君開酒樓之時,曾經接觸過三教九流之輩。
自然聽聞過修行者。
就比如他們宋家曾經惹不起的懸鏡司大人們,他們都是修行者。
在她們的眼裡,懸鏡司的人是惹不得的。
這都是大官。
他們動動手指頭,就能讓一個富商家破人亡。
望著蘇文定將她做的菜肴清盤,王瀾緊張的心終於放下來。
以往都是家中的丫環伺候她。
這叫她如何伺候人?
不過,在家道中落後,經過一段時間的折騰,王瀾也明白,她孤兒寡母,不想被人吃得骨頭都不剩,也隻有賣身於一個好人家。…。。
能護得住她的人家。
將院宅賣給蘇公子的牙人,是夫君家的堂弟。
此人年輕,出手豪卓,而且是江湖人士,其氣質不比城裡的懸鏡司百戶差。
夫君的堂弟告訴她,若是在這位蘇公子宅院乾活,那些打她注意的牛神蛇鬼,都不會有好下場。
“真是美味,我許久沒有吃過如此美味的一頓了。”
蘇文定接過王瀾遞過來的手帕,將嘴角抹乾淨。
王瀾欣然笑道:“公子若是喜歡,明日奴婢為公子準備新的菜品。就是不知道公子是否有忌口?”
“沒有忌口,我現在倒是期待瀾姐你的新菜式。”
請了一個五星級大廚,還有人伺候生活起居。
儘管需要付出一次性賣身契的錢,但母女二人每月工錢隻要三兩銀子,這質素,這條件,蘇文定如何不滿意?
“謝謝,謝謝少爺能收留我們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