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德帝這一日回去了,竟出乎意料沒給貴妃和福柔做臉麵。
貴妃回到了自己宮裡頭,想到了今日玄德帝的態度,心裡無端生了一股氣兒。
“母妃,今日父皇怎麼怪怪的?”福柔也覺察到了玄德帝的態度異常,便詢問貴妃。
“讓他去讓他去!”這些年以來,貴妃已經有一些不知天高地厚。就是皇後,也得避其鋒芒。
今日玄德帝的態度,已經讓貴妃徹底生氣了。
福柔聽罷,便也撅著嘴巴:“對,今日父皇也讓女兒不開心了。近些日子,便不理父皇了吧!”
說完,兩個人都氣呼呼地,隻吩咐了伺候的姑姑,等玄德帝來了,便說她們累了,今日不見皇帝。
姑姑已經習慣了貴妃的態度,自然應下。有人自然便過來,伺候著福柔和貴妃便睡下了。
出乎了貴妃和福柔的意料,這一晚,玄德帝沒來。他連夜召請了最厲害的和尚法華和尚過來夜談。
在等法華和尚過來的空隙,他還另外喊了侍衛去調查關於福柔身世問題。
玄德帝到底有幾分懷疑,貴妃入宮什麼樣子他是最知曉的,福柔的身世便是有問題,也得拿出實質證據來。
法華和尚快有一個時辰才到了宮裡麵。合上了宮門,裡頭隻留下了他們兩位。
這一個晚上,不知法華和尚同玄德帝說了什麼,次日,蘇南南便接到了玄德帝要見她的消息。
“哈?”太陽打西邊出來了?皇帝爹不去寬慰福柔公主,反而見她這個小透明?再說,除了她,宮裡可多皇子皇女,怎麼就偏生要見她?
“娘,我怕。”蘇南南衝著婕妤娘輕聲說道。
麗婕妤也擔心。她尋思著,昨兒晚上明明什麼事都沒做,怎麼就忽然要被傳召入去見皇帝了?
她忐忑,麗婕妤也跟著忐忑。
隻前來傳口諭的太監看麗婕妤要跟上,便簡單明了一句:“皇上隻傳了公主,娘娘彆讓咱家為難。”
麗婕妤站起身來,在蘇南南不安的眼神下,走到牆角,咬咬牙,翻出來一小塊銀子,塞給了傳口諭的太監。
“謝娘娘賞。”太監看到了這一塊小小的銀子都覺得心酸。
好歹也是公主娘親,竟如此落魄。太監麵對如花似玉的麗婕妤,安慰了一句:“咱家看著聖上宣公主是好事兒,娘娘不必擔心。”
蘇南南不覺得玄德帝能喊自己過去有啥好事。
要有啥,都過去這麼多年了,早就該想起了。
唉。
她一出門,就看到了外頭準備了步輦。
在太監的攙扶下,蘇南南上了步輦,心裡就踏實了。哎,這下放心了。這待遇,像個公主了。
“公主請上輦。”太監柔著嗓子說道。
一聽這態度,蘇南南心裡麵更踏實了。
隨著步輦到了朝陽宮,蘇南南的心聲又一次傳入了玄德帝的耳中。
【十年啊,整整十年了,皇帝爹終於想起我來了!激動,不求富貴榮華,但求吃飽穿暖。求求皇帝爹能大發慈悲,隨便賞點銀子,好讓娘能宮中行走。】
說來都是淚啊。雖然她是公主,她娘是婕妤,可在看人下碟的宮裡,就是那麼可憐!
玄德帝正準備喝水,大老遠就聽到了蘇南南嫩呼呼的聲音,和在宮宴上聽到的無二,終於肯定了就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