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雨很硬氣,便筆挺停跪著,不求饒。
杜昭儀可不能失去穀雨。
她開口:“既是福柔的錯,為何……”
“至於杜昭儀,”太後打斷了她的聲音,不含絲毫的情緒:“為母,沒教好福柔,便……”
她想開口,說降位。
可就那一瞬間,她感覺到了一種空前的心悸。
想到了法華和尚的話,她不得斂下了所有的暴怒。
“禁足一年。”
“這一年裡,便吃素好好反思。”
杜昭儀還想開口,被姑姑們捂住了嘴,拖了下去。
杜昭儀不懂,為何便成了如此模樣。
【吃素的話,其實還好。】
【但是如果給杜昭儀每日大魚大肉,這一年之後……】
【安王看到她,還能是白月光麼?】
差點被自己的想法給聰明到了。
她抬頭,不知為何,一圈人都在沉默中。
“母後,兒子看,杜昭儀好歹也是跟了這麼多年的老人了。”
“既然禁足了,便不必如此。便給杜昭儀備點好吃的吧。”
在福柔被堵嘴的嗚嗚背景音下,玄德帝喪心病狂,采取了蘇南南的建議。
便是如同蘇南南說的那樣,他也想看熱鬨。
既然被綠了,雖對他們無可奈何,可總也得收點子利息。
【皇帝爹,癡情啊。】
蘇南南歎氣。
對於皇帝爹的評價,又低了一些。
玄德帝鬱悶了。
可現在,該處置的人還是得處置。
穀雨掙紮被拖了下去。
她的懲罰,自然便不和福柔一般。
但這之後,蘇南南確實再也沒聽到穀雨的消息,也沒見到過穀雨了。
在後來,很長一段時日之內,便是看到了福柔,身邊的宮女也是皇後送過去的。
福柔本還在掙紮,可到了皇子們來了之後,卻傻眼了。
這是……動了真格的?
這一次,她是真的怕了。
一時之間,她看向了玄德帝,看向了蘇靜婉,眼神可憐。
但是……
絲毫無用。
對於福柔,沒人能有什麼好感。
條凳被拖了出來,她被死命摁在了條凳上,掙紮不得。
但嘴卻被放開了。
蘇靜婉捂住了蘇南南的眼,帶著她去了後麵。
“南南,你還小,看不得這些。”蘇靜婉說道。
【不會呀!】
【能看這種人受罰,簡直是大快人心!!!】
可是,麵對蘇靜婉,蘇南南慫了,便點頭,乖巧坐在了後殿。
蘇靜婉轉身出去了。
耳邊,不斷能聽到福柔的慘叫聲。
在間隙,她還能聽到福柔的詛咒叫罵聲。
“你們這樣,我記住你們了!”
“太惡毒了,你們太惡毒了!”
“啊!父皇,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父皇!”
“母後,我錯了,再也不敢了!”
剛開始,還是掙紮,後麵,卻成了求饒。
蘇南南聽著,抬起了嘴角。
【哎,哎,哎!】
【簡直大快人心啊!】
【太爽了太爽了!】
【哎呀,想到了這福柔日後做的事,哎呀,這簡直比六月冰還舒服啊!】
蘇靜婉本是嚴肅的,可到了此刻,卻憋不住笑了。
到了最後一板子,門外小太監通傳,安王前來求見。
人還未到,便能聽到安王的聲音。
“皇兄,皇兄,你這是在作何?!”
“你不是最心疼福柔的麼?”
安王聲聲泣血。
以往,玄德帝隻會覺得福柔招人喜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