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慈愛,兒臣是知道的。”太子微笑著做下了總結。
兩個人又談了一會其他的事情。
同時,在安王出宮了之後,便被抬著回到了安王府。
他的麵色晦暗不明。
說來,統共也不過隻有半個時辰的功夫,趙十七出現了。
他一出口,便說道:“你後悔了。”
“本王現在隻有福柔一個孩子了,你總不至於讓本王一個孩子都沒有?”
他原本以為,安王妃肚子裡的孩子根本不重要。
等到了日後,他的打算順理成章之後,自然便可以和心愛的女子再有一個孩子。
隻是現在……誰也想不到,出了這個意外。
安王最開始也不是沒懷疑過,隻是調查來調查去,卻查不出個所以然來。
他才不得不暫時收手了。
現在,福柔成了他唯一的希望,他自然是希望,至少日後有一個孩子,能跟著他姓。
“我隻是暫時的。再說,你舍得讓福柔傷心?”趙十七反問道。
“等到了日後,我治好了病來……”
安王在提到了福柔之後,臉色才溫和了下來。
他看著麵前的趙十七,終究是歎氣:“那裡便先去治療。”
“你和福柔的婚事,明日,本王會再去同他轉圜。”安王說道。
一個,是疼愛女兒的父親。
一個,是戀慕福柔的青年。
兩個人在對視一眼之後,暫時達成了一致。
安王又一次將話題轉到了趙十七的身上。
“你暫且去治一下你的臉。”安王說道。
趙十七除了摔斷了牙齒,臉上也留下了傷痕來。
本來,他便已經是探花了,可若是趙十七現在的顏值跌落太多,以玄德帝的“狗”,也不是不可能收回。
“知道。”趙十七的手不由自主,便摸上了傷口。
他總是覺得,自己仿佛和那玄德帝,蘇南南之間,犯衝。
“那個人,可解決了?”安王不著痕跡,提到了這=一次科舉之中的一個人。
趙十七的學問,並不能算是太出色了。
安王這一次,特意替趙十七買通了其中一個無關緊要的角色。
本來,這一切都該是玉墨含等人保管的,隻是到底難免有疏漏之時,才讓趙十七得了考試試題。
“解決了,你儘管放心。”趙十七對於這一點倒是自信。
更何況,他的習題,是水雲間的先生親自做答,根本不擔心會被發現。
“那便好。”安王鬆了一口氣。
他的手指頭點著桌子,如同玄德帝往日最喜歡的那一般。
“憑什麼……日後,倒是要看看他當如何。”安王的臉色扭曲。
他想要起來,但是又疼得落了豆大的汗珠。
這連日以來,為了能趕上這個時候,安王也是承受了極大的痛苦。
趙十七倒也是看出來了,在眼中出現了一絲厭惡之後,到底是拿出來了一瓶子藥。
“此乃我下頭,實驗配置出來的好藥物。您儘管取用。”他說道。
安王自從被取了命.根子以後,性格都扭曲了起來。
他不願意讓人看到他傷口的樣子,得了這一瓶子藥之後,迫不及待便讓人出去了,自己親自動手上藥。
在疼得臉紅脖子粗之間,他的眼神愈發陰狠。
趙十七出了門,還能聽到安王因為痛苦而發出的嘶吼。
他冷笑了一聲,這藥物確實有用,但是……若是不能讓他和福柔在一起,那麼,安王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