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德帝氣到了牙癢癢。
看起來，教訓還是給的不夠了，以往，杜婕妤竟然做過這樣的事情。
回想起以往，對於杜婕妤的盛寵，和做過的那麼多的糊塗事，玄德帝深切反思了一下自己。
接著，他果斷低頭：“南南，馬上便要入夏了，你看，衣裳可夠穿了？”
“朕那頭有一些好的布料……”
蘇南南抬頭，迅速表示了拒絕。
“父皇，南南夠穿的。母後給南南已經量好了尺寸了。足夠南南穿了。”她立即拒絕了玄德帝。
【哎，那可是足足三十套誒！】
【足夠穿了！】
【可彆浪費，我現在每天都長一點點，衣服多了也是浪費。】
玄德帝感動得眼淚汪汪。
在想想當初福柔……
杜婕妤和福柔可是恨不得一個季度就換上數百套的衣服，即便穿不了，便不要了。
在想想現在的蘇南南……
他當初怎麼就瞎了眼睛，寵幸了那麼個玩意兒？
皇後看玄德帝這個樣子，便感覺有幾分好笑。
“……”
玄德帝雖然什麼話都沒說，但是少不了回頭去給自己的女兒多賞賜一份嫁妝。
連帶著蘇靜婉和蘇靜怡都有，絕不厚此薄彼。
“南南，朕一定會讓你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公主的！”玄德帝輕聲保證。
蘇南南倒是沒聽清楚，抬頭看著玄德帝……
【呀，父皇這是在莊重宣誓什麼？】
作為一個乖巧的女兒，她自然便不多問。
這後頭，便是一路平靜。
到了皇後宮中，玄德帝又是留了蘇南南一會兒。
過不了多久，蘇南南便聽到了太醫特地來回稟。
一過來，便是說了杜婕妤看著要臥床休息一段時日了。
至於藥……
玄德帝冷冷地回複了一句：“隨意養著便是了，能吊著命便不必多管。”
蘇南南貌似在和皇後撒嬌，小耳朵一直聽著呢。
聽太醫的意思，可嚴重。
玄德帝如此折騰……
【那不是有機會讓杜婕妤直接死了？】
【可彆讓安王弄出個什麼偷換假死之類的……然後燒了冷宮。】
【有趙十七的人手在，倒也不是不可能了。】
玄德帝一聽到了這個可能性，馬上又站起來：“去幾個侍衛，日夜不得停，必須好好看著那一頭。”
蘇南南倒也是沒深想這其中所代表的意義。
玄德帝和皇後的想法一致，杜婕妤現在既然死不了，便好好受一受苦。
蘇南南過不了多久便回去了。
玄德帝這才沉默著。
“皇上，這是怎麼了？”皇後看出了玄德帝的心情並不好。
他長長歎了口氣。
“為了這一對母女，朕到底是做了多少錯事？”
“南南那一頭……”
皇後聽聞，便輕聲勸慰：“皇上，您不該隻看到了這之前的十來年。”
“南南確實是受了委屈，但這也有‘天命’的緣故。”
“您該做的，便是做好一個父親應該做的。不該讓南南承受太多的事情。”
“她可以‘透露’，但不應該親自去冒險，皇上是南南的父親，也是那麼多皇子皇女的父親，更應該承擔起責任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