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嗑瓜子看戲，怎麼覺得有點兒爽呢？】
地上，安王弄不清楚，玄德帝這是什麼意思。
接著，便是八兩從外頭端來了兩盤瓜子，分彆放在了玄德帝和蘇南南的麵前。
玄德帝開始沒意識到，這嗑瓜子是什麼意思，不過隻是為了在蘇南南的麵前裝個樣子罷了。
“說吧，朕聽著。”
安王沉默。
好一會兒功夫，他才調整好了情緒，便重重給玄德帝磕頭。
——帶了這麼一點兒真心誠意的意思。
“皇兄，臣弟對不起您啊！臣弟沒能照顧好珍……福柔，才，才讓人鑽了空子。”
他說完這一句話，就聽到了清脆的“磕”的聲音。
頓時，安王的嘴角有一點兒抽抽。
他刻意忽略了過去，才繼續說道……
“福柔去了邊城，臣弟本以為有大皇子和二皇子的保護，福柔便可以安全的。”
“沒想到，她終究是被人算計了。”
耳朵邊上，是延綿不絕的嗑瓜子的聲音。
安王的臉有一點兒扭曲。
“她，她好不容易才又有了孩子，但，但是……她被人害得失去了這個孩子啊。”
不過隻是這麼一句的話，蘇南南已經嗑了好幾顆瓜子。
“……”
玄德帝聽著這一邊的聲音，是一隻耳朵進，一隻耳朵出。
安王伏在了地上，好一會兒，見上頭還是沒動靜。
如果不是蘇南南一直在嗑著瓜子，有吧嗒吧嗒的聲音，他再也忍受不住，抬起頭來，怒不可遏。
“蘇南南，你有沒有一點兒同情心？！”
“福柔，你的皇姐，現在都沒了孩子，多麼傷心失望！”
“你竟然還有心思吃吃喝喝？！”
“麗貴嬪就是這麼教你的？！”
然後，他就傻愣住了。
現在可不是蘇南南一個人在那頭嗑瓜子呢，玄德帝也是津津有味，一口一個。
“……”
【阿巴阿巴。】
蘇南南替安王配音。
恐怕安王怎麼也想不到吧，這嗑瓜子的人，可是不止她一個呢。
玄德帝咽下了瓜子，喝了一口茶水，在安王扭曲的眼神之中，慢慢站起身來，說話可是一點兒都不客氣……
“朕不過隻是吃了幾顆瓜子，怎麼到了安王的口裡，就成了這個模樣？”
“再說，福柔丟了孩子，同老大老二有什麼關係？”
“邊城的事情這麼多，哪兒來的功夫，總是照顧福柔？”
“……”
安王的麵色有一瞬間的空白。
“說到底，也不過隻是堂妹罷了。安王，你是不是忘記了你的身份？”
安王更不可置信了。
“她，她，那可是福柔啊！她，她以後可能再也不能要孩子了啊？！”
“皇兄，您，您……”
【嘿，沒想到吧，皇帝爹現在不喜歡杜婕妤了，也不喜歡福柔了。】
【心裡頭是不是很難受啊？】
【看到你難受，嘿嘿嘿，怎麼我就心情那麼好呢？】
她一邊想著，一邊嗑瓜子的速度更快了。
安王是本來想說點兒什麼。
可是每一次隻要是他準備施法了，就能聽到蘇南南嗑瓜子的聲音。
啪嗒啪嗒，此起彼伏。
安王最終的心緒都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