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南南跑得急,卻也能看到,這個時候的江厭一直等著他。
她一下子到了麵前,將手裡頭的衣服一股腦兒塞了過去。
“娘說,兒行千裡母擔憂,給你做的。”
“這是娘的一片心意。”
說完之後,又是從口袋裡頭將剛剛寫的東西鄭重其事放在了江厭的手裡頭。
“江哥哥,您信不信我能未卜先知?”她說這話,便是在心裡頭已經想好了的。
她需要和江厭坦白一點兒什麼,好讓江厭對於她的話更加重視一點。
本以為需要花費點兒心思,才能讓江厭相信,卻不想,麵前的江厭已經點頭答應了。
“嗯,我信。”
本來,路上的蘇南南還想了很多的話,現在得了這麼一句,倒是讓她輕鬆了很多。
她立即點頭:“那好,其實江哥哥,這是我做夢夢到的,能幫助到您的。”
“上頭,都已經按照日子給您寫清楚了,到時候您看看這個荷包的日子,到了日子就趕緊打開,千萬不要猶豫。”
她吩咐完了之後,又小心翼翼地看著麵前的江厭:“知道了嗎?”
江厭點頭。
他伸手,仔細地將荷包給收了起來,放在了自己最貼身的部位。
這個看著普通的動作,帶著珍而重之的意味,無端便帶上了幾分曖.昧,讓蘇南南的臉又一次紅了起來。
她低頭,又是吩咐了幾句:“反正你得記得,千萬要顧好自己的安全。”
“劉德和繼後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便是他們對你示好,你也千萬彆相信。”
“還有……”
蘇南南深深吸了口氣,湊近了江厭,好讓身邊的人不聽到,方才將最重要的話說了出來。
“你的母親是被冤枉的,證據便在……”
她仔細說了繼後冤枉廢後的證據的藏匿地點,再抬頭,眼睛已經是水汪汪的了:“便是你的父親,你也不能隨意相信。”
“江哥哥,祝你一路順風。”
江厭的手輕輕拍了拍蘇南南的肩膀。
他看著蘇南南,終究是深深吸了一口氣,轉身便離開了。
本來,他該是無聲無息便離開的,但是……
身後,是蘇南南帶著惋惜和舍不得的心音。
【嗚嗚嗚,兒行千裡母擔憂。】
【我看著長大的大佬,終於現在也要離開我了。】
蘇南南死命便將這個感覺從“曖.昧”和“喜歡”上劃拉開了,努力拉扯到了“看著長大的”,“長輩”的位置上。
江厭本是有幾分舍不得的,現在硬生生就是被蘇南南的話給逗樂了。
他扭頭,卻看到了小姑娘的臉上便多了幾分淚珠子。
終究,所有的好笑都化成了想念。
本來是打算用個三五年的時間,將該做的都給做了。
可是現在……他卻是再也舍不得了,他得是加快動作,趕緊地將這一切都給安定下來,好早點兒迎娶自己喜歡的姑娘。
“……再見。”
蘇南南心裡頭輕聲念叨了一句,等到了人被送出了宮之後,眼睛便徹底紅了下來,根本止不住哭泣的心思。
不行了,不能再繼續哭泣了,她得是將情緒收起來。
雖然是這麼想的,蘇南南的情緒依舊是低落。
她悶悶地拉扯著平安的袖子:“……平安,好平安,可不可以再帶我出去,我遠遠地送一送他就可以了。”
平安從來不會拒絕蘇南南的要求。
她輕鬆地便將蘇南南給抱了起來,衝著目的地而去。
這個時候的江厭,已經是準備出發了,赫然之間便聽到了蘇南南的心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