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夏油傑那句話是對的。雖然五條悟總是半開玩笑說自己不適合當老師,可他其實非常擅長因材施教。
大概聰明的人就是做什麼都能做好吧。
她不知道自己算不算聰明,隻記得在經過快兩個月慘無人道的“GTG貼心私教”折磨以後,在一次例行考核時,她的理論專業知識居然真的提升到了和狗卷棘並列第二的程度。
看到成績單的時候,芙洛拉自己還在恍惚,說不出心裡到底什麼滋味。
倒是五條悟看起來比她還高興,捏著她的成績單誇自己真是太會當老師了,還順便笑嘻嘻彎腰看著芙洛拉讓她也誇誇自己。
不過半晌後,她還是問出了自己更關心的另一個問題:“所以,學校考核什麼的,隻有理論專業知識嗎?”
沒得到期待中的誇誇,五條悟撇下嘴,手指彈著那張成績單慢悠悠回答:“是的哦。”
也許是巧合,也許是故意等著她鬆口氣後,他又繼續慢條斯理往下說到:“畢竟出任務就已經是實戰考核了。不成功就會直接死掉,再也不用上學啦!”
芙洛拉一口氣舒到中途又硬生生收回去,憋得她兩眼發黑。
旁邊是乙骨憂太略帶驚慌的安慰:“沒事的,你暫時不會自己出任務的,我一開始也沒有自己出任務,彆擔心。”
背景再配上白毛教師毫無良心的暢快笑聲,活像嚇飛了剛停下來準備休息的蝴蝶以後,頓時心滿意足的惡劣貓咪。
好殘忍的真相,好直接的說法。
痛苦。
比寫報告還痛苦。
痛不欲生。
於是辦公室裡變成了開心的貓,沉默的她,試圖安慰的乙骨憂太,還有旁邊同樣安靜看著她的狗卷棘。
也許是因為經曆非常相似的緣故,從入學一開始,最照顧她的人就是憂太和狗卷棘。
她能從毫無體術基礎的弱雞,迅速蛻變成如今非常合格的特級,在體術這方麵,一半功勞來自禪院真希,一半功勞來自憂太和狗卷棘的額外輔導與鼓勵。
主要是鼓勵她有勇氣去麵對禪院真希。
否則她就要去麵對五條悟。
第一次聽到這個東京恐怖故事的時候,她當場求生欲爆表,硬是拖著快散架的身體從地上蹦起來,Cos了一把美隊大喊:“I?can?do?this?all?day!”
然後被不明真相的禪院真希再次撂倒,並且一臉疑惑:“搞什麼啊突然這麼亢奮,你這是磕了?”
芙洛拉躺在地上,真情意切:“我隻是突然對真希你產生了難舍難分的同窗情。可能是這段時間天天過激肢體接觸的後遺症吧,以後的體術指導也拜托你了,我不能沒有你。”
禪院真希沒見過這種招數,當場大驚失色:“住口啊,你這肮臟的心理戰!”
戴著眼鏡的綠發少女雖然被高層卡在名義上的四級,咒力也和普通人差不多,但體術上絕對是統治地位。而且嚴苛認真,毫不留情。
等到一年級快結束的時候,芙洛拉也終於可以出任務了。
準確的來說是跟著五條悟一起出任務。
這又是一個壓力非常大的事。
相比之下,對麵到底站著什麼特級咒靈都不足為懼了。
她覺得五條悟那種靈光一閃式的教學方式更可怕。
總能恰到好處地逼出她的潛力不說,又能輕輕鬆鬆保護好她的絕對安全,結束了還歡快點評:“比起單純祓除這些咒靈,還是看著學生越來越有進步更有成就感呐,帶你出來真是太好了。”
雖然被誇進步了,但還是有種隱隱約約被當做樂子的感覺。
就像如果運氣超爆棚的時候,他們遇到的咒靈在普世標準裡實在強得離譜,讓五條悟乍一看覺得應該會有點意思,先讓他玩玩看好不好玩。
那他的注意力也會跟著多分一點到對方身上。
但悲哀的是,在五條悟麵前,很少會有這種大慈大悲以身飼貓功德無量的菩薩咒靈。
所以絕大部分時候,他的注意力還是放在芙洛拉身上。
“因為比起那些無聊的咒靈,星之彩明顯更有意思吧。”他是這麼說的。
所以搞了半天她的術式原來是“逗貓棒”嗎?
芙洛拉對此敢怒不敢言,隻能將對方的聯係方式備注改成“山村老師”以泄心頭之憤。
好在五條悟一直沒有發現過備注這個事。
否則以他喜歡收集國內外各類恐怖片血漿片來作為教學素材的惡趣味,很難說他會不會發現這個備注的端倪。
不過現在想來,大概是因為那時候他的注意力更多放在了應對高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