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反擊(1 / 2)

“表姐表姐,我剛才沒說錯吧?”縮回腦袋的小童摘下猴兒麵具,赫然是個明媚皓齒的小姑娘,她看向自己對麵的人,眼睛亮晶晶的,“他們可真不要臉,看得起勁的是他們,罵得最凶的也是他們。”

“所以才要揭下他們的麵皮,丟在地上踩上幾腳。”被稱作公子的其實是個姑娘,年紀也隻有十一、二歲的樣子,眉眼間透著狡黠靈動,“嫣兒,咱們再歇歇就回去,讓他們去找那個多嘴的公子去罷。”

“嘻嘻嘻,表姐,你真聰明。”叫嫣兒的小姑娘半跪在椅子上,雙肘撐著桌麵,毫無所謂的貴女風範,“可惜這光幕太遠,又挪不動,咱們回去可就看不上了。”

“沒事,我剛讓侍墨出去打聽了,他說這光幕在都城好些地方都有,興許就有個離家近的,到時候咱們不用出來也能瞧——走罷,再不回去我娘和你娘都要著急了。”

“嗯嗯,聽表姐的。”

兩個小姑娘從容起身,自有丫鬟上來幫忙整理,待都收拾利索了,兩人各帶帷帽攜手下樓。

身邊仆從各個低眉斂目,擺足了架子,縱有人想揪出那個多事的公子,目光也隻敢掃過一遍就收了回去。

他們敢大剌剌看光幕那邊的謝思染,卻不敢多將目光留在貴族小姐身上半分,哪怕心裡極想,也不會露出分毫情緒。

他們心裡很清楚,謝思染縱然惱火,也沒法把他們怎麼樣,但貴族小姐的家人可就不同了,說不得就為自己招來一場災禍,還是不要招惹為妙。

隔著帷帽的薄紗,慕容颯將那些人的神情一覽無餘,少女唇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不聲不響在仆從打好簾子後上了馬車。

那些愚蠢無恥的家夥啊,隻因為占個男兒身,便如此肆無忌憚在街上彰顯著他們的醜態,並絲毫不以為恥,哪怕身居高位、家財萬貫也同樣令人作嘔。

想想曾與自己見過幾次麵的孫仲,慕容颯的笑容越發不屑,怪不得謝思染對之棄如敝履,若是她能生在水藍星,彆說隻是個要與人分享的皇帝,便是將全天下的男人都送給她,她也跟那位謝姑娘一樣不稀罕。

真想知道謝姑娘後麵會做什麼啊,可千萬彆像大虛朝的女子一樣困於後宅,將大好的年華埋葬於此。

……

謝思染正在跟醫生交談,四丫已經成功搶救回來了,隻是還很虛弱,需要進一步觀察。

“6小時內不能進食進水,6小時之後檢查如果沒問題,可以少量進一點流食。以後這麼大的孩子可得看住了,有危險的東西彆放在孩子能拿到的地方。”

謝-背鍋-思染隻能連連點頭,表示自己都記住了,考慮到病人年齡小,身邊必須有家屬陪同,她得以進入觀察室坐在床邊看著四丫。

四丫從生死關頭走了一圈,又猛然來到這個陌生年代,醒來後看到的都是自己不認識的人和物,早就嚇蒙了,又怕自己哭起來會挨打,哪怕洗胃的時候特彆難受也表現得異常配合。

直到此時見到家裡唯一會關心自己的人,四丫小嘴一撇,這才低聲哭了起來:“嫂嫂……我好疼……”

“乖,四丫乖。”謝思染心中一萬遍咒罵孫仲和皇後的歹毒,怕動了輸液的針讓血液回流,隻能伸手撫摸小姑娘的臉頰,為她擦去眼角洶湧流出的淚水,“以後都不會有事了,相信嫂嫂,以後我們四丫再也不會吃苦了。”

四丫連連點頭,眼淚卻流得更凶了,她隻是小又不是傻,之前席上坐著的人根本不是嫂嫂,她想說卻被身後的嬤嬤堵了嘴,直到被喂甜湯的時候才能張開。

謝思染見小姑娘這麼一直哭也不是事兒,隻能想辦法轉移她的注意力,於是從介紹屋裡的東西開始,再配合上手機調出的視頻畫麵,一點點給她介紹這個時代。

四丫越聽越神奇,慢慢忘了身上的疼痛,心情漸漸穩定下來後,被折騰了一通的小姑娘終於抵不過困意,慢慢睡了過去。

謝思染這才鬆了口氣,而大虛朝那邊則隨著四丫的目光,將那些被介紹的東西看了個遍。

“陳氏醫館”內,小藥童原本看光幕就看得入神,腳下踩藥碾的速度早就慢了許多,此時更是停下動作,甚至忘了自己正在偷懶,大呼小叫起來。

“師父師父,那種往人身上紮針輸藥的法子,咱們能不能學啊。”

陳大夫是個年約五旬的老者,祖傳三代都是行醫的,之前他正在看醫書,光幕出現的位置剛好是醫館院子正前方,倒也不用出門,隻在院子裡就能看清。

“不好說。”陳大夫沉吟片刻給了答案,“這醫術似與我等所學並非同一體係,若不知原理隻照貓畫虎,恐會鬨出人命。具體如何還需多加了解,現在不可斷言。希望這位謝姑娘能多展露一些水藍星那邊的醫術,許是多瞧瞧能有感悟。”

類似陳大夫這種看到新學問、新技術的有識之士有很多,但更多的虛朝百姓還在驚歎這種新奇事物所帶來的衝擊,感慨它們的稀奇,並幻想著自己也有該多好。

“那個叫做手機的小盒子到底是什麼妖法,裡麵關著那許多人!”

“一看你就是沒仔細聽的,那叫科技,裡麵的人都是假的,跟傀儡戲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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