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開開……”日遊神喃喃了一句後，不禁齜牙揉了揉耳朵，“得！瞧見這些家夥，野鬼們又得嗷嗷叫了，剛消停了沒多久。”
“老這麼下去，不是個事兒啊。”
另一頭，張開已經接起了第二個連線。
對方網名叫壯壯。
可本人卻是一個瘦瘦的女生，二十出頭的樣子。模樣不錯，但因為神情疲憊，紅著眼睛，使顏值分掉了一些，不過卻讓直播間好多男生升起了保護欲。
壯壯沒等張開說啥呢，就哽咽先開口了：“開開，我想請您幫我找一下我弟弟，我弟弟的屍體。”
“他跳江了，好幾天了……”
她越說越委屈，越激動，不給張開插話的機會。
“我所有錢都花出去了，雇了好多撈屍人，可一點線索沒有。”
“我實在沒錢了，實在找不起了。”
“您禮物的錢，我得，我得先欠著，可以嗎？”
她話音一停頓，張開當即接過了話茬：“不提錢，先找人。你弟弟相片有嗎？要近照。”
壯壯很為難的說：“沒有，他不愛拍照！”
張開道：“那你把頭發捋到兩邊，我先看看你。”
壯壯立馬照做，簡單整理了一下麵容，又擦乾了眼淚，“開開，這樣可以了嗎？”
張開沒有吱聲，就那麼靜靜的看著她。
片刻後，張開問道：“你現在在哪裡？”
“巴渝市長江橋的下遊段，一個廢碼頭。”壯壯回的比較籠統。
倒也不怪她，她是外地人，才到這裡不到兩天，人生地不熟的。
張開又道：“這樣，你切後置，給我好好看看你周圍！”
“好好好。”壯壯立馬照做，緩緩推動鏡頭給張開看這裡的情況。
壯壯所在位置是碼頭的躉船上。
所謂躉船，就是一個無動力裝置的平底船，二十幾米長的樣子，固定在岸邊當浮碼頭用的，方便卸貨啥的。
片刻，通過鏡頭看清了四周情況後，張開道：“你弟就在這裡。”
“什麼意思？”壯壯眼睛微微瞪大，“是這裡能撈到嗎？！”
張開還沒回答，不遠處有男人粗獷的招呼聲響起，“小妹！小妹！你看這個是不是你弟！”
壯壯聞聲望去的同時，張開道：“去吧，他來了。”
壯壯激動的朝躉船下跑去。
跟隨壯壯搖晃的鏡頭，張開和直播間的網友們見到了尋常人很難看到的一係列畫麵。
首先是一個精瘦黝黑，胡子拉碴的叼煙大叔，劃著小木船朝岸邊靠近。
小船後麵的繩子上拴著一具屍體，因為大部分在水麵之下，加上鏡頭的晃動，所以看不太清。
快靠岸的時候，那個叼煙大叔，喊道：“反正我瞧著是個男的。”
網友們有些納悶。
“還有衣服呢，這咋瞧出來的？”
“而且感覺屍體是趴著呢啊。”
“是大叔綁屍體的時候，摸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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