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接近城區後，張開擦拭了車內手指觸碰過的地方，把車請到了河裡。
在它咕嘟咕嘟冒泡的時候，張開靈魂震顫了幾下，被閻羅王強行召了回去。
“我隻能送你到這裡了。”
臨行前，他有些遺憾的送了申博文這麼一句。
重新得到身體控製權的申博文，在原地傻愣了片刻後，跌跌撞撞地向家的方向跑了去。
張開所做的一切他都記得，但他並不在乎。
他現在滿腦子隻有那個無法自理的媽媽。
她……還在嗎？
申博文不敢想下去。
從椅子上醒來的張開，有些發暈，身子一歪差點倒地。
閻羅王趕緊扶住，“呦！弟兒，你這，這沒事吧？怎麼突然就魂淡了？”
張開努力坐好，用力搓了搓臉，“沒事，沒事，老毛病了。”
他感知了下，除了有些暈和犯困沒有什麼其它感覺。
看來，隨著能力的變強，反噬也越來越弱了。
而且，當前的不適感，究竟是不是全因為反噬他不確定，畢竟剛才折騰那麼一出，靈魂力的消耗也是不小的。
“那您好好養著，先這樣，哥哥我得回去了，他們還等著我呢。”
張開立馬想要起身，“那我送你。”
“彆送彆送！外道了，您也送不了。”閻王爺擺了擺手，然後掀起一股黑煙原地不見。
他還有洗腦的任務要做。
時間拖得越久，這事兒就越難辦。
緊接著。
地上躺著的那二位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然後警惕的四下張望。
瞧見一切如常，這才穩定了些。
“剛才那是啥啊？完事了？”朱峰朝張開湊了過來，並擔心的問道：“沒事吧？”
“一個小鬼而已，完事了，我沒事，就是有點虛。”張開站起身來，直接奔床就去了，“不好意思，借你床躺一下。”
“沒事沒事。”劉菲菲瞧張開腳步虛浮，立馬上手要攙扶。
但張開沒給她機會，人已經摔床上了。
這時，朱峰手機嗡嗡震動了起來，一個沒備注的號，他直接就給掛了。
然後，他望著張開那發白的臉，急忙忙問道：“去醫院不？要不喝點枸杞水補補不？我去給你弄。”
“嗯，喝。”張開打著哈欠應了一聲，“是得補補。”
朱峰立馬朝外走，水杯和枸杞都在車上。
途中，電話再次響起，還是那個陌生的號碼，朱峰有點不耐煩了，拿起手機道：“喂，哪位？你最好是有事。”
“您終於接電話了。”對方激動非常。
幾句之後，朱峰掛斷了電話，往外奔去，“那個家夥來了，我正好去接一下。”
張開沒有回複，愈發困沉，呼吸開始均勻起來。
他正在逐漸關機。
劉菲菲靜靜的守在一旁。
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見張開這麼疲勞的樣子，便也能想象的出，對付那個家夥絕非他表現出來的那麼簡單。
“謝謝你……開開。”
某刻，盯著張開睡臉的劉菲菲輕輕喃喃了一聲。
然後，她給張開脫掉了鞋子，拿出手機開始自拍。
哢哢哢一通整，每張都有開開入鏡。
當劉菲菲好不容易，挑了張滿意的準備發出去的刹那，她卻退出了朋友圈，硬生生的忍住了。
她不想張開被人誤會。
哪怕她挺想被人誤會的。
……
前台小哥，瞧見朱峰帶著一個大胖搭上了電梯，表情都扭曲了，“又加一個？”
“這體型……快三百了吧？真會玩啊。”
他氣得攥緊了拳，因為大力和貧血所致，骨節處都有了些泛白。
張開這一眯，便是直奔天亮去了。
朱峰三人都沒離開，蜷縮在房間裡對付著。
這一夜。
寒國互聯網正在出現一浪高過一浪的輿論海嘯。
起點是吳牧師視頻賬號的直播，還有他社交賬號中分享出的名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