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張開交代完七條人命的事情,已經來到了半個小時後。
口乾的張開習慣性地摸向了水杯,可杯裡的水早就乾了。
朱峰在的時候,水杯都不用他說,總是有水,總是新鮮的……
暫且忍下,張開又交代了兩句沒有發生的事情。
這山邊節子在咱們這兒待了夠久了,再加上那邊因為受災很忙,她覺得是時候回去了。
等到了那邊,山邊節子會把在華國這邊做的事情如法炮製。
聽完張開的話,範林之前對這起案子感到的不暢,一下子就通了。
可張開並沒有就此收尾,反而帶著疑惑對依舊一副親和的山邊節子說起了話,“山邊節子,我算過的人不少,很少有看不透的,你是一個。”
範林不解的插話問道:“道長,都把人摸這麼清楚了,還算看不透?”
“我看不到她的結局和一些過往。”張開困惑的說:“也不懂她在這個時候,怎麼能這麼從容。”
接著,張開用分析的語氣接著道:“如果你真的是個從容的人,你就不會從窩島跑出來了,也不會殺了那個態國男人了。”
“你命道裡隱藏了我看不到的東西。”
“命道先天就強的人我看不到多少,而你是後天的,所以我能看個七八。”
“你來華國之前的所有事情我都知道,可到了華國之後才出了岔子。”
“你在華國有奇遇吧?”
“道長果然是高人。”山邊節子滿是讚賞的輕輕點頭,“看不到就對了。”
“因為……”
她刻意拉長了聲音,然後驕傲的道:“我是神使。”
張開目光銳利如鷹死死盯著山邊節子,“神不拉屎。”
“道長,這個玩笑不好笑。”山邊節子的神情開始凝重起來。
張開的眼睛讓她深深的不適。
一種無形的壓迫感在封鎖她。
接著,張開帶著不屑的目光問道:“我不明白,是哪尊神會選你呢?”
山邊節子眉頭深皺,張開給她的侮辱目光她是可以做到不在乎的。
但對方明顯也在侮辱她上麵的神!
這是她無法平靜接受的,於是強挺身子,勉力和張開對視的同時有些得意的回道:“確切的說,是佛!西天的佛!”
然後,她炫耀似的回憶起了曾經:“剛華國的那段日子我過得很難,我以為是上天的怪罪,為求心安,我經常拜山求佛。”
“然後,我真的被佛關注到了。”
說到這裡,她的語氣難掩興奮,神情都有了幾分眉飛色舞。
“你算不出來的地方應該就是佛爺的關照。”
“我不會一直被關著的,凡人是看不住我的!你看不到我的結局太正常了!哈哈哈!”
她竟然還笑哼了幾聲。
想到自已上麵有人,怕張開的感覺都退了不少。
“這世道真是夠亂的。”張開輕吐了口氣,肩膀聳動也笑了兩聲,“你是今天我遇見的第二個這麼放肆的,朋友,彆太放肆,沒什麼用。”
說著,他臉色逐漸變沉,“有我在,我保你會順順利利在監獄裡關到注射死亡的那天。”
雖然山邊節子上頭有人,可在張開麵前卻也做不到完全不怕。
張開的手段,常上網的人哪有不知道的。
如果一道雷劈下來。
她還真不確定風險性有多大。
她強作穩定,抬出了佛門的名頭,“道長,我是受佛門庇護,您要慎重。”
張開沒理會她,和畫麵外的範林打了個招呼:“範‘警’官,不要斷了連線,我要好好摸摸她。”
“您請。”範林痛快答應。
話音未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