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飄指了指手機,“忘了問,你這是乾什麼?”
張開道:“看來你死了有年頭了,這個叫直播,現在外麵有很多人在看咱們,一舉一動都能看到。”
阿飄大為意外,滿眼新奇,“難怪上麵好多字在滾。”
張開沒在這種細枝末節上耽誤功夫,正兒八經入了主題。
“人死道消,你的命道正在消失,這也是你記不起很多事情來的原因。”
“所以啊,我即便有看命的本事,卻也未必能把你看得清楚,”
阿飄沉下了臉,“現在我隻想知道兩件事,我是誰,凶手怎麼樣了,隻這兩點能看出來就行。”
“算出你是誰,應該好說。”張開輕輕點頭,然後口風一轉,“但殺你的凶手怎麼樣了,隻要你自身今後跟他沒有交集,也沒有獲取過關於他的消息,那我是看不到的。”
“不過,我會儘可能的從中抓住重點。”
“如果你真的是枉死,我會幫你,畢竟你我相遇也算緣分一場。”
阿飄不滿意張開的這個話,但也沒有現在就發作,“請開始吧。”
突然還挺禮貌。
張開望著阿飄的臉開始沉心入神。
對方的命道崩塌的太厲害,像是一地碎玻璃。
張開隻好一片片的嘗試拚湊。
不多久。
他眼中帶著未解開的疑惑,輕輕點頭,“果然是老鬼,你死了奔三十年去了。”
“你叫安心,發國國籍,死前二十歲,父親是華國人,母親是發國人,一家三口常駐佛市,平時喜歡徒步登山。”
“當年,聽說這邊山上有座小廟很靈驗,你便隻身一個人來問前程。”
“拜過小廟以後,你沒有順大路離開,而是在附近多逛了逛,登山拍照看風景。”
安心眼前開始閃現起了張開說的這些記憶片段,她激動地雙手都緊抓了起來。
似乎又回到了過去似的。
“本來隻是很普通的一次徒步。”
“結果來到這附近之後,卻沒了命。”
“被五個在山上溜達的男人淩辱,虐待致死。”
張開隻是說了短短幾句話,可安心卻是仿佛撕心裂肺的,又重新經曆了一下那長達幾個小時的地獄般的遭遇。
她的衣服被撕光了。
那五個年歲不大的男人把她‘欺負’了以後,竟然當著她的麵商量起了殺人滅口。
然後,那些暴徒對她展開了狂風驟雨般的折磨。
那是無法描述的恐怖。
最終,她眼球脫出,多處骨骼粉碎,斷裂,塌陷……
全身上下的傷痕成百上千,根本數不清。
安心用力甩了甩頭,想讓這段被撿起來記憶再次消失的同時,她神態有些癲狂的咬牙切齒的問道:“他們怎麼樣了!能算出來嗎?”
“算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