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磊道:“道長,我們招魂時候問過那兩口子,他們說是因為看我像他們兒子,所以忍不住對我下了手。”
張開道:“來的路上,我聽峰哥和我說,我師叔在節目裡給大家做了科普了啊?說那個宅子雖然鬨鬼,但尋常人不會一下子就撞見的。”
“那宅子裡的鬼都是弱者,一般是沒法主動顯現自已的。”
“如果是個鬼就能隨便顯現抓人,這世界上還有壞人敢做壞事嗎?隔壁窩島還敢對咱們這邊虎視眈眈嗎?”
“田小姐和徐先生那晚能看到,是因為在陰氣重的晚上待了太久,和鬼怪同頻了。”
“可你,怎麼剛鑽進去立馬就見到了呢?”
“有可能是他們對兒子的執念過深導致的,但我覺得這種可能不如另一種大。”
胡磊還有眾人都被搞了一頭霧水。
張開在周圍掃了掃,“我師叔呢?”
徐浩宇當即道:“今天收尾,張道長先走了。”
張開輕點了下頭,繼續對胡磊拋問題,“陳珂是不是給了你一張符?”
胡磊下意識探手摸向了口袋。
“拿來。”張開朝他伸出了手,語氣中帶著點不容拒絕的意味。
胡磊將符紙掏出,遞了過來,眼神裡全是求知欲。
張開打量起了符紙,和道門常見的符紙很像,但上麵的符咒和道門符咒不是很相同,“他和你說這是什麼符?”
胡磊道:“護身符。”
張開冷笑了一下,“這是叫收陰鬼打符。”
然後,他把符紙遞還給了胡磊。
那晚,張開忙著打遊戲來著,之所以臨時有了演一出戲來針對陳珂的想法,首先是因為朱峰的報信,然後是因為他對胡磊悄悄算了命。
這張符他早在胡磊的命道裡便看過了。
現在不過是拿出來給眾人瞧瞧罷了。
好在陳珂和胡磊接觸的不是特彆多,命道糾纏不深,所以張開才能在胡磊的命道裡看到一些關於陳珂的畫麵。
待胡磊接下符紙後,張開展開說了下這張符紙,“這是壓人陽火,吸引亡靈用的,畫得不是很好,但卻有較強的作用,應該不是出自道士的手筆。”
“道士有這種本事的,不可能把符畫的這麼亂,像鬼畫符似的。”
說著,張開帶著狠厲的眼神朝陳珂剜了一眼,“應該是出馬仙一類的家夥搞的吧?比如,黃鼠狼?”
陳珂當即激動否道:“不是!不是!我找高人專門求的!”
張開不再理他,繼續對胡磊道:“對高手來說,這可以作為輔助用,不算是邪符,不帶邪氣不易察覺,但對普通人來說,這可是要命的催命符!”
胡磊手抖了一下,符紙飄搖落地。
張開還在說著,臉色越來越沉:“他慫恿你壞規矩,然後又給了你這催命符。”
“所以才有了後麵一係列的事情。”
“如果沒有這張符,你不會不受控製的被帶到山裡。”
“我也不會差點死掉!”
“現在想想,你還認為他是出於好意和你談心的嗎?”
“他隻是和你說了說話,送了你一張符,卻給我挖了不止一個大坑!根本也沒把你的命當回事。”
說到這兒,張開顧不得胡磊後怕成什麼樣子了,目光直接刺向文書婷,滿是怪罪和憤怒的說:“我死裡逃生撿回了一條命來,現在連報個仇的資格都沒有嗎?”
文書婷沒張嘴呢,陳珂慌忙的解釋上了,“不不不!胡哥!我不會犯這麼低級的錯誤啊!”
“那符紙是來節目前我特地找高人求的,我本來是用來給自已用的,貼身放的,這個你知道啊。”
“如果這符咒這麼凶險我會貼身放嗎?那我豈不是自殺?”
“張開你那麼厲害,你算算我不就知道了?”
張開咬牙切齒的開始朝陳珂走去,“閉嘴!你求來的符,你自然知道怎麼規避影響。”
緊接著,陳珂發現自已居然張不開嘴了。
他努力想說話,卻說不出什麼來。
好像是啞口無言!
這是張開的新手段。
張開通過陳珂的話便已經明白,陳珂是算準了自已算不準他。
所以,張開不想陳珂再逼逼了,免得自已被在場的眾人架起來,落一個不算不好收手的地步。
本來真情實意拉著張開,不想讓張開惹事的徐浩宇,此刻開始逐漸鬆手了。
其他工作人員大多也還一樣。
那晚張開險些死掉的畫麵還曆曆在目,他們對張開的話還是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