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看你大哥非要種那樹，我還阻止來著，他當時還特彆生氣的把我罵了一頓，
說我不安好心，你看這事鬨的，沒想到還真被我當時蒙對了！這果然不是什麼好兆頭。”
王叔聽著他們三言兩語的說著，並沒有解釋什麼，隻是客氣的笑著，“辛苦大家了，
等這事結束，我給在場的每個人付二百勞動費。”
“客氣了啊，都是鄰居，沒必要這麼客氣。”
“就是啊，互相幫忙，不用搞得那麼生分。”
“我們都多少年情分了，沒必要，舉手之勞而已。”
大家故作客氣的婉拒，但是王叔並不打算欠他們人情，這些人嘴上說的這麼好聽，
其實心裡不知怎麼在編排他家呢，這錢他是出定了！要是擱以前，他可能會相信他們的客氣，
但是現在不會了，不去占彆人便宜，也不會讓彆人欺負了去。
【大叔，我看他們也不像你說的那樣，故意避著你們啊？】
【好像確實，要是真的避著你們，估計也找不來這麼多人幫忙了。】
【這人際關係說不清楚，到底怎樣還是每個人心裡最清楚。】
【其實我一直有個直覺，如果村裡人真的像他們說的那樣故意疏遠他們，有沒有可能是王家本身就在村裡的名聲不好呢?所以出了事，
也沒人願意來，一是怕沾染上不好的東西，二是沒必要，因為感情不深。】
【你不說，我都沒注意，現在想想方才他們老夫妻去請人時，這些人都是不情不願的，
最後還是搬出村長的名頭，他們才勉強同意的。】
黃阿姨在王叔去請最後一個人時，跑到小店重新買了幾條煙，給過來的人一人散了一條，以示感謝。
本來還在婉拒的人，推拒著不準備要，看黃阿姨這麼熱情，最後也都收了下來，眉眼舒展開，各個都一掃心裡的霧霾。
他們把煙彆在後腰褲帶處，兩兩低聲：
“這老王家的人，啥時候變得這麼大方了？”
“害你彆說，剛才說付我們工錢，真把我嚇死，他家那情況，真給了我也不敢要啊，怕沒命拿。”
“估計也是經曆這事，看開了。”
“其實這老王比他們家其他人好多了，至少不強勢，知道做事留個度，
不像他那幾個哥哥和父親，簡直一點虧不能吃，仗著家裡男人多，前幾年在村裡橫行霸道的。
我記得十年前老王父親和胡老二家因為田地的事情，乾了一架，還把胡老二的腿給打折了一條，
這幾年都是跛著腿走路，到現在也沒娶上媳婦。”
“噓，小聲點，彆被聽到了，雖然他們家死的人夠多了，但是那小一輩的個數也不是蓋的，
忒多了。萬一一不高興，跑到你家鬨，也是不好處理。”
“”
雖然後麵人議論的聲音足夠小了，但還是順著風聲一字不落的飄入了王叔和黃阿姨的耳中。
他知道眼下有求於人，並沒有計較那麼多，隻當沒聽到，徑直帶著人朝著目的地去。
很快便到了地方，他簡單交代了下，幾人便揮起鐵鍬乾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