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家夥洗到一半的時候夏景澄急匆匆找上來。
“寧夕,不好了。”夏景澄的聲音急促。
夏寧夕說:“怎麼了?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霍南蕭來了。”夏景澄說。
夏寧夕皺眉:“這麼晚了他過來做什麼?”
“說是來接孩子的。”夏景澄回答。
夏寧夕說:“孩子正在洗澡,讓他回去。”
“我人都已經來了,今晚必須把孩子接走。”
夏寧夕的話才剛剛說完,房門外就傳來霍南蕭的聲音。
夏寧夕臉色大變。
她想都沒想,啪的一聲關上浴室的門。
夏星星和霍淵,兩個小家夥渾身泡泡,一臉懵。
夏寧夕哪敢讓霍南蕭看到浴室裡的兩個小家夥?
她怒視不知什麼時候上樓來的霍南蕭,說:“你怎麼上來了?沒人告訴你們到了彆人家裡不能隨意亂走動嗎?”
霍南蕭見夏寧夕麵色緊張,問:“怎麼?做了見不得人的事?”
夏寧夕的手緊緊握著浴室的門把手,漲紅著臉說:“才沒有。”
“那你把門關起來做什麼?”霍南蕭詢問。
夏寧夕說:“孩子在洗澡,你跑進來乾什麼?”
“阿淵已經四歲了,你還幫他洗澡?你難道不知道男女有彆嗎?”霍南蕭有些生氣。
夏寧夕說:“你自己把孩子扔在醫院不管不顧還好意思說我?”
霍南蕭帥氣的臉上閃過一抹自責,他說:“抱歉,出了點事,所以來晚了。”
夏寧夕微怔,沒有想到霍南蕭竟然會主動道歉,她很快就從震驚中緩過來,一本正經地說:“你是來接孩子回去的吧?你在外麵等一下。”
她把霍南蕭推出房門外。
霍南蕭皺眉,總覺得夏寧夕做賊心虛,懷疑她有事情瞞著自己。
“好了嗎?”霍南蕭不耐煩地提醒。
房內的夏寧夕沒有說話。
倒是隔壁房間的夏初初聽到霍南蕭的聲音時,好奇地探出一顆小腦袋。
她躲在門後麵,悄咪咪地打量著霍南蕭。
霍南蕭也注意到這個小家夥了,挑著英氣的劍眉,看向夏初初。
夏初初的臉頰刷的一下就紅了,她連忙躲起來,幾秒鐘後又悄悄探出頭。
“你就是夏初初?”霍南蕭沉聲詢問。
夏初初紅著臉說:“你是來找霍淵哥哥的嗎?”
“是。”霍南蕭沉聲說道。
夏初初說:“那不行,霍淵哥哥是我的。”
霍南蕭被小家夥這強勢的口吻給逗笑了,他冷聲說道:“霍淵是我的兒子。”
夏初初說:“他是我哥哥,我不準你把霍淵哥哥帶走。”
“誰告訴你,霍淵是你哥哥的?”霍南蕭凝著臉質問。
夏初初說:“你想知道?那你要給我錢。”
霍南蕭一時間被這個小東西給氣笑了,“那五萬塊錢還不夠你花?”
“不夠。”夏初初奶聲奶氣地說。
霍南蕭一步步朝著夏初初走過去。
夏初初被嚇得渾身哆嗦,但她還是努力保持冷靜,抬著頭,雙眼瞪著霍南蕭:“你、你想乾什麼!我可不會怕你的!”
霍南蕭彎下腰,往小家夥的額頭敲了一下。
夏初初立馬捂著腦袋,快要哭了:“你欺負我,我要告訴我哥哥。”
霍南蕭說:“霍淵是我的兒子,我來就是要把他帶走。還有,他不是你哥哥,懂了嗎?”
夏初初生氣地反駁:“你胡說,霍淵就是我哥哥。”
霍南蕭心想,他的兒子怎麼會是這個小女孩的哥哥?
若真的要算,也隻能說是同母異父吧?
這樣的關係,霍南蕭是絕對不會承認的,這種來曆不明的小女孩,霍南蕭也絕對不會讓她成為霍淵的妹妹。
霍南蕭說:“霍淵是我的兒子,我也隻有這麼一個兒子,從來沒生過女兒,你既然說霍淵是你的哥哥,是不是還想說,我是你爹地?”
夏初初歪著頭:“我爹地死了,你不是我爹地。”
霍南蕭很驚訝,夏寧夕在國外的那個丈夫死了嗎?
不會吧。
他之前讓葉素去調查,得到的消息是,對方還活著。
霍南蕭說:“你確定你爹地死了嗎?”
夏初初說:“是啊,媽咪說爹地早就死了,墳頭都找不到了。”
張阿偉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卻還要努力裝做一本正經,絲毫不介意陳牧的鄙視。
酒館內燈火昏暗。
坐在對麵的陳牧,此時卻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