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淵倒是十分乖巧,正經端坐在沙發上,一聲不吭。
霍南蕭淩厲的目光打量著自己的寶貝兒子,許久許久,都不曾察覺端倪,這的確是他的兒子沒有錯,可是霍南蕭又覺得哪裡不對勁。
他一時也說不上來,也不好說霍淵什麼,就讓他老老實實上樓洗澡。
霍淵說:“爹地幫我放水。”
霍南蕭微怔:“你自己不會?”
霍淵眨了眨大眼睛,一臉迷茫。
霍南蕭說:“你之前不是一直會自己放水洗澡的嗎?今天怎麼變懶了。”
霍淵說:“我在夏醫生家,她都會放好水給我,爹地連夏醫生都不如。”
霍南蕭瞬間黑了臉,他怎麼可能讓夏寧夕比下去,二話不說就進了浴室,往小家夥的浴缸裡放好熱水。
霍淵這才肯老老實實脫衣服洗澡。
霍南蕭這個好父親自然是不可能把霍淵一個人丟在浴缸裡,就一直陪著霍淵,等小家夥洗完澡了,霍南蕭還不忘拿著浴巾為霍淵擦拭身體,抱著白白淨淨的小家夥到了床上,拿起早就準備好的衣服準備為霍淵穿上,可……
正在為霍淵穿衣服的霍南蕭忽然很嚴肅地問道:“阿淵,你手腳上的傷疤怎麼不見了?”
霍南蕭記得,“霍淵”被綁匪綁架的時候從車子裡摔出來,身上有很多擦傷,雖然傷口愈合得快,但是疤痕還在,這些疤痕也不會在短時間內消失。
霍南蕭之前沒有注意看霍淵的身體,但他隱約中記得前幾次給“霍淵”洗澡的時候,“霍淵”的手背上確實還有一些疤痕。
可瞧著眼前的小家夥,霍南蕭隻看到霍淵那一次墜樓留下的傷痕,至於其他的擦傷,基本看不到。
霍南蕭緘默不語,利落地為霍淵穿上衣服。
“霍少,晚餐已經準備好了。”管家在房間外提醒。
霍南蕭抱著霍淵下樓。
此時霍修遠和曲蕙蘭都在。
兩老的臉色都十分凝重。
看到霍南蕭從樓上下來,霍修遠氣不打一處來,直接罵道:“你還有臉回家。”
霍南蕭問:“有事?”
霍修遠將今天的報道扔桌上:“你自己看看這上麵都寫著什麼!讓你開記者會澄清,你倒是好,都做了什麼?”
霍南蕭掃了一眼桌上的報道,這群媒體倒是挺會寫的,還很會抓噱頭,標題就是“千億富豪與美女醫生深夜開房就診”,這標題立刻引起不小的轟動。
至於那個美女醫生,雖然沒有點名是誰,可夏寧夕的照片已經被貼上去了。
昨晚的事情鬨得沸沸揚揚,帝城裡已經很多人知道霍南蕭和夏寧夕在酒店裡開房的事情了。
霍南蕭因為身份的原因,就算有人要針對他,也隻是對他的公司動手,但出了這種事,被人在背後嚼舌根的人,隻會是夏寧夕。
霍修遠以為,霍南蕭會解釋,會把他和夏寧夕已婚的關係告訴媒體,可偏偏霍南蕭沒有這麼做!
霍南蕭隻是告訴記者,他身體不適,才把夏寧夕叫到酒店為他治療,兩人隻是醫患關係,彆無其他。
霍修遠氣不打一處來:“你到底還想瞞多久?你對得起寧夕嗎!”
霍南蕭說:“阿淵還在這裡,父親慎言。”
霍修遠看了一眼霍淵,凝著臉,說:“有些事情,該讓霍淵知道了!”
張阿偉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卻還要努力裝做一本正經,絲毫不介意陳牧的鄙視。
酒館內燈火昏暗。
坐在對麵的陳牧,此時卻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