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的場地不算大,但是人特彆多,關注夏寧夕的人也特彆多,也有人發現夏寧夕和霍南蕭幾乎是同時從洗手間裡出來的,他們隱約中已經猜到了什麼。
但是,這事畢竟跟霍南蕭扯上關係,他們可不敢說霍南蕭的不是,隻敢在私底下小聲議論兩人的關係,當然也有另外。
傅明豔踩著平底鞋走到夏寧夕麵前坐下,嬌氣地訓斥道“你剛才去哪裡了,怎麼現在才來?”HTTpδ:///
“你找我有事?”夏寧夕詢問。
傅明豔剛才被氣得一肚子的火,沒處發泄隻好全都發泄在夏寧夕的身上:“你是笨蛋嗎?這麼重要的場合現在才出現,好歹是南蕭哥哥身邊的女人,怎麼能夠讓那個坐在輪椅上的老女人搶了風頭!”
夏寧夕說:“你好像很不喜歡夏晚晚?”
“她要是個絕世大美女也就算了,南蕭哥哥那麼優秀,她配不上南蕭哥哥。”傅明豔像是吃了一噸炸藥,整張臉氣鼓鼓的。
夏寧夕默默啃西瓜,不做任何回答。
傅明豔生氣了:“你就沒有什麼要說的嗎?”
“沒有。”夏寧夕語氣淡漠。
傅明豔氣得牙癢癢的:“你之前不是挺囂張的嗎?怎麼到了夏晚晚麵前就啞火了?孩子都給人家生了,難道連丈夫都要送給彆人嗎?”
結果這話才剛說完,夏晚晚就推著個輪椅走過來了。
“你們在說什麼?”夏晚晚的聲音十分溫柔。
傅明豔哼道:“跟你有什麼關係?問這麼多乾什麼?”
夏晚晚知道傅明豔不喜歡自己,也沒有再跟傅明豔說話,扭頭詢問夏寧夕:“你剛才去哪裡了?我一直在找你。”
“上洗手間了,有事?”夏寧夕詢問。
夏晚晚說:“父親和母親在樓上等你,陪我過去見見她們吧。”
她熱情地拉著夏寧夕的手,不給夏寧夕任何拒絕的機會。
到了二樓,果然看到夏文河與周鳳林坐在客廳,這看起來倒有幾分像鴻門宴。
“父親,寧夕來了。”夏晚晚溫柔地提醒客廳內坐著的兩人。
夏寧夕絕美的臉上沒有任何多餘的情緒,漫不經心走進去,坐下。
周鳳林說:“晚晚,你在門外守著,我們要和寧夕單獨說幾句話。”
“我不能聽嗎?”夏晚晚不太高興。
周鳳林說:“對,你不能聽,你去外邊等著。”
夏晚晚有些不高興,但還是聽話的走了出去。
門被關上。
周鳳林看了一眼夏文河。
夏文河輕咳一聲:“寧夕,你今天怎麼來得那麼晚?”
“醫院有事所以來晚了,你們找我有什麼事?”夏寧夕反問。
夏文河說:“今日這宴會還算盛大,來了不少客人,大家對你姐姐的事情都比較好奇,我希望你不要讓你姐姐難堪。”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夏寧夕沒好氣的說。
夏文河說:“晚晚日後是要嫁入霍家的,你是聰明人,應該知道我的意思,到了外人麵前,我希望你不要提任何跟霍南蕭有關的事,以免彆人刁難你姐姐。”
“你既然害怕彆人戳夏晚晚的脊梁骨,就應該藏著掖著,而不是來警告我,我也不會聽你的話。”夏寧夕一點麵子都不給他。
夏文河怒了:“你非要將你姐姐置於死地才肯罷休嗎!”
“嗬,我並未對夏晚晚做什麼,還有,夏晚晚的命都是我救回來的,你憑什麼汙蔑我要將她置於死地?這麼著急就給我扣上一頂臟帽子,是扣上癮了嗎?你們當初對我做過的事情我現在可都還記得!”夏寧夕譏諷。
夏文河赫然站了起來,指著夏寧夕的鼻子:“晚晚當年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都是你害的,你救她是理所應當!你自己做過的事,你自己心裡清楚,如果不是你把晚晚害成這樣,哪有你嫁入霍家的機會?”
“如今晚晚醒過來了,就必須嫁入霍家,你最好不要擋她的路,否則……”
“否則什麼?”夏寧夕微眯著雙眼。
夏文河說:“這件事情鬨翻了對你沒有任何好處,你若是執意要傷害晚晚,我不介意送你去坐牢。”
“嗬。”
夏寧夕輕笑。
她一雙清澈的眸子冷得嚇人。
夏寧夕從座位上站起來,一步步朝夏文河走近,她抓住夏文河指著自己的手,掐著他的指骨,一字一句說道:“父親,我也最後警告你一次,不要欺人太甚。”
夏文河鐵青著臉質問:“我可是你的父親,你還敢造反嗎?”
“我才是霍南蕭的妻子,隻要我一天不挪窩,夏晚晚就休想進霍家的門,你們若是真的那麼想讓我把霍家大少奶奶的位置讓給她,就該端正自己的態度!
讓夏晚晚跪下來求我,我高興了,我就讓位,我若不高興,誰也趕不走我。”
夏寧夕輕笑,清脆悅耳的笑聲好聽得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