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夫人要求我們給他做換肢手術。”唐恩說。
夏寧夕瞳孔一震:“瘋了嗎?”
“這是院長的原話,一會兒人過來了,你問問。”唐恩回答。
早上約夏寧夕做身體檢查的,除了帝城領導人之外,還帶來了一個朋友,是一個白發蒼蒼的中年人。
從男人的麵相其實可以看得出來,他最多也就四十出頭,但是頭發已經白花花的,一根兒黑發都找不到了,憔悴的臉上毫無血色,紅腫的雙眼滿是血絲,應該許久沒有休息了。
中年人看到夏寧夕時非常激動,“夏醫生。”
夏寧夕看了一眼院長。
院長說:“夏醫生,這位是裘先生,我們院今天剛剛轉過來一個病人,不知道唐恩跟你說過沒有,裘先生希望你能做他兒子的主治醫生。”
“我最近身體不適,還有傷在身,不妨將病人轉張醫生?”夏寧夕拒絕。
院長遲疑。
一直未開口的領導卻說話了:“夏醫生,其實我們今天來找你,就是因為這個病人,總院治不好。”
“總院的醫生都治不好,那我就更加不行了。”夏寧夕說。
裘世明一聽夏寧夕這個意思,立刻衝上前抓住她的衣服:“夏醫生,我求求你了,我就這麼一個閨女,她才九歲,不能就這麼毀了。”
“我看過她的治療記錄和身體報告,生命體征還算平穩,說明總院的醫生照顧得非常用心,這已經是很不錯的狀態了,不知道你為什麼要來找我?”夏寧夕詢問。
裘世明說:“我、我想讓你給她做換腿手術,就是把彆人的腿,接到她的身上,讓她以後可以直立行走,這樣就好了!”
“這種手術我做不了。”夏寧夕回答。
裘世明說:“可我看到你們國外的研究室以前有治愈的病例。”
“國外跟國內的法律不一樣,國外做的實驗多數也是使用實驗體,而且我看了你女兒的狀況,已經截肢了,沒辦法再做換肢手術,您還是不要想這些了,等她傷口好了就可以接出院。”夏寧夕十分堅定的決絕他。
裘世明卻忽然跟瘋了一樣抓住夏寧夕,吼道:“為什麼不可以!為什麼彆人都能做,你不能做!你是不是就看不得我女兒好?她殘廢了對你有什麼好處,你為什麼不願意治!”
“咳、你放開我……”
夏寧夕被他掐著領口,難受得幾乎喘不過氣來。
可裘世明卻根本聽不進去,發瘋一樣掐著夏寧夕,雙眼血紅得仿佛要將人活剝一般,非要她給一個說法。
周圍的人嚇得立馬衝上去攔住裘世明,誰知裘世明卻跟著了魔一樣,死活都不鬆手,旁人越拽,他掐著夏寧夕的手越緊。
嘩——
一道巨大的力量忽然將兩人分開!
霍南蕭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一把將夏寧夕拉入懷中,而卡住夏寧夕的裘世明也因為這巨大的力量被掀飛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霍南蕭?”夏寧夕驚訝地看著眼前的男人,雙眼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唐恩原本想拽住夏寧夕的手,也因為霍南蕭的出現硬生生將在半空中,最後默默收了回去。
霍南蕭冷酷地注視著醫院內的眾人,周身戾氣幾乎能將人吞噬。
“你們想做什麼?”簡單的幾個字,卻蘊含著濃濃的殺氣。
院長立刻擋在眾人麵前,諂笑著解釋:“霍少,您誤會了,我們剛才隻是在討論病人的事,沒有彆的意思。”
“什麼病人要你們掐著她脖子說話?”霍南蕭質問。
裘世明看到是霍南蕭時,臉色正常了些許,他解釋:“對不起,剛才是我太激動了,我隻是想讓夏醫生做我女兒的主治醫生。”
“找彆人,她沒空。”霍南蕭毫不客氣的拒絕。
裘世明的臉色立刻變了:“彆人治不了。”
“那是你們該考慮的問題,她身上還有傷,最近不會來醫院,也不接任何病人。”霍南蕭聲音冷酷。
裘世明說:“霍南蕭,裘家與你們霍家也有往來,當初我的父親還幫過霍修遠,你怎麼能夠恩將仇報?”()
“是嗎?我怎麼不記得有這回事?”霍南蕭麵無表情的注視著他。
裘世明說:“你們霍家前年海上商船在東海側翻沉海,是裘家的救援隊去救的人,才沒有釀成大禍,這件事你忘了嗎?我隻是讓夏醫生為我治療女兒就這麼難的?你為什麼要連我最後活下去的機會都不肯留給我!”
他的聲音越來越嘶啞,血紅的雙眼被淚水模糊,近乎崩潰地朝著霍南蕭大吼,可吼完過後,他卻跪了下來,顫抖著手抓住夏寧夕的褲子……
“我求求你,救救我女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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